“工作。”祁珺白低頭瞅了瞅申請單，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嗯，請我工作要給錢的。”
“給給給。”岑桐感覺自己遇到了《瘋狂動物城》裏的樹懶先生，“請您務必要解決我們困難。”
祁珺白已經快速瀏覽完了大致的內容：“不難解決，但是價格要雙倍。”
“為什麼？”
祁珺白指了指一旁沒有任何空隙的書架：“書荒。”
柳彥深走上前，隨便抽出一本，翻了翻後問岑桐：“惡魔首席的掛名妻？你看過麼？”
岑桐搖頭：“雖然我沒有逼格，但是我隻看古言瑪麗蘇，不看總裁文。”
“不看總裁文？”祁珺白突然發話了，“那就很抱歉了。”
“別。”岑桐連忙阻止他，“你的報酬就是總裁文麼？”
祁珺白比了個“二”：“二十本，我沒看過的。”
“書架上那些？”
“包括但不僅限於。”
柳彥深對著書架“喀喀喀”拍了幾張照，以免之後忘記。
“好。”岑桐伸出手，“一言為定，give me five。”
祁珺白呆呆地抬起手掌，眼睜睜地看著岑桐跟他擊掌，毫無情感波動。
“走吧。”柳彥深吃味地回過頭催促她，“我們還要去給店長買書。”
說完，他迅速而堅決地別過頭，不再看身後的倆人。
一屋子的怪人！
柳彥深悶悶地想。
常年在網上購物的岑桐踏進商場書店時，才意識到原來現在的書店已經艱難到要靠賣咖啡和紀念品賺錢了。尤其是她手中的這本施華洛世奇十二星座水晶本，價格高得讓她以為自己漏看了小數點。
比起在筆記本和日程本中亂竄的岑桐，柳彥深則很順利地找到了放置青春網絡文學的書架，事實上，這些暢銷書的主力軍都放置在書店最顯眼的位置上，即便如此，書脊都被磨得斑斑駁駁的它們，仍沒被人帶走。
岑桐走過來，淺淺地瞥了眼：“這些都不行的，祁珺白那裏都有。”
“我也知道不行。”柳彥深順手拿起一本翻了翻，“11年的，也不知道會不會再版。”
“誰知道呢。”岑桐嘟噥著，掏出手機對著祁珺白書架上的書比了比，“我剛剛去豆瓣上搜了搜，這些書中出版得最早的就是你手上的那本，其他的出版時間大多集中於13年和14年。”
“也就是說這些年出版的總裁文他應該都看過了。”這麼想著，柳彥深指了指身旁的位置，“我們去那裏看看。”
岑桐一抬頭，隻見碩大的三個字——半價區。
初看到時，她有些愣住，卻迅速地想明白了。半價區裏的大多是些不太時興的小說，放在當年興許堪堪能稱得上暢銷，但積壓到今日就隻能置身半價區了。
既然祁珺白的書架上最早的一本總裁文出版於11年，也就是說他很有可能是在11年後才開始看總裁文的，並且沒有翻舊書看——不然他的書架上定然會有舊書的影子。
當然，也有可能他已經將舊書處理掉了。
但岑桐本能地覺得這種可能性有些低，盡管這個判斷基於的是她的直覺，她卻十分堅信。
畢竟，祁珺白店長和一般人可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