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都不刪通話記錄的柳彥深很快找到了幾周前和岑桐的通話時間,並且在文檔中檢索到了對應的信息。

“隱者、寶劍三、審判……是你的記錄麼?”

“沒圖啊……”岑桐湊過去,有些失望,“不知道是不是寶劍三呢,路琴隻說是小阿卡納牌中的寶劍牌。”

“還記得是什麼樣子的牌麼?”

“三把劍刺穿了一顆心。”

柳彥深將她所說的輸入到百度中,很快一排符合條件的塔羅牌出現他們眼前,這讓岑桐再一次見識到了度娘的威力:“這也行……好像就是這張。”

她把手機顛倒過來:“這樣就是了。”

“原來這就是逆位的意思,牌義是……嗯?心碎?你求問的是什麼問題?”

岑桐一臉茫然:“啊?我忘了呀……說不定我當時就沒想,隨手就點開了。反正是情感類的嘛,再說我又沒當真。”

“路琴怎麼解釋的?”

“她說要結合具體牌陣位置以及其他幾張牌一起說明。”

柳彥深沉默片刻才出聲:“她是對的,起碼我們不能指責她。”

“那我過兩天約個時間去她店裏請她解答?”

“呐,你不信邪對吧?”

岑桐點點頭:“當然。”

“那何必去問呢。”

岑桐想想也有道理,便拿回手機將郵件轉給了柳彥深:“這樣也算交了差,你把這個給杜君安,讓他趕緊掏錢,不然祁珺白他們要告我的。”

柳彥深低低地笑出聲來:“我在想這個店能開到現在也不容易,一個社交障礙一個天然高冷,是多大膽的顧客才不會被他們嚇跑。”

“人家三年不開張、開張管三年的,你能比?”

一想到花出去的銀子,岑桐就覺得肉痛。要不是店裏那兩個人實在太不正常了,她會去打聽他們還要不要兼職的。

怎麼會不要,他們店裏一共才兩個人啊……

還沒個會說人話的。

岑桐沒想到,不多久,一應俱全屋裏真的添了個會說人話的,還是個會改編詩歌。

叫Polly,是隻鸚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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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奔波得有點辛苦,岑桐有點想念在校期間沒課時候混吃等死的日子了,雖然平白撿了隻男票的感覺確實還不錯,但這隻好像太吵了點,而且生活作息太有規律,以至於她每天早上都會被他的“愛心鬧鍾”吵醒。

鬧鍾持續到第三天,岑桐忍無可忍地對著手機大吼:“你再敢每天七點打過來,我就休了你!”

“好啊。”柳彥深答應得很爽快,“不過休書要你親自來送,口頭說的我會忘掉的,郵寄來的我會撕掉的。”

岑桐一氣之下把手機摔了出去,然而手機質量堪比諾基亞,電池都摔出來了,按回去依舊順利開機,屏幕上連道劃痕都沒擦出來。

這麼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岑桐睡醒後坐在床頭反省,覺得自己和柳彥深剛在一起就這麼保持距離確實也不地道,更何況從早睡早起的角度上講,柳彥深是在為她考慮的。

這麼想來,她心裏有些愧疚,便給柳彥深發了個短信:“你還在出租屋裏麼?我等會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