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土匪走到校門口時,蠶豆和棉花糖正在那裏等我。而每天準時來接土匪的汽車也早就停在校門外了,於是我們三個就在校門口和土匪分手,然後各自回家去。在回家的路上,我跟棉花糖和蠶豆說了麻雀要我們春遊回來後寫作文的事。
“我們班主任也讓我們寫呢,不過沒要我們寫那麼多字,說寫500字就可以了!”蠶豆說道。
“看來就屬我幸運了!我們老師不但沒留作文給我們,還對我們說了很多貼心的話,他說明天隻要高高興興地玩兒,一心一意享受春遊的樂趣就可以了,其他的什麼都不用想,把什麼考試成績啊、作業啊、功課啊這些煩惱統統都拋到九霄雲外去,好好地放鬆一下心情!”
“天啊,真的嗎?”我忍不住驚呼道,“我真不敢相信這是你們林老師說的話呢!”
“還真不是林老師說的,”棉花糖笑眯眯地看著我說道,“這些話是顧老師說的!”
“顧老師?哪裏來個顧老師?你們班主任不是姓林嗎?”蠶豆滿臉漿糊地問。
“我們林老師生病了,暫時由這個顧老師做我們的代理班主任。這個顧老師是新調到我們學校來的,也是教語文的。”棉花糖解釋道。
“是嗎?那這個顧老師是男的還是女的?”我很好奇地問。
“是男的,他看上去跟杏花春雨差不多。差不多帥,也差不多好!”棉花糖答。
“我怎麼就攤不上像杏花春雨和姓顧的這種老師做班主任呢!你們的班主任現在都是男的了,就隻有我的班主任是女的。要我說男老師就是比女老師好。女老師個個都像奪命飛鏢!”蠶豆長歎著說,並擺出一副十分遺憾的樣子。我不知道他那一根筋的腦袋是憑借什麼線索在女老師和奪命飛鏢之間建立聯係的,不過我猜他打這個比方隻是想說明女老師都格外厲害而已。
“這是你的理論,我可不這麼覺得!就說麻雀吧,他有時候比奪命飛鏢更要人命呢!隻不過奪命飛鏢是一種要命法兒,麻雀是另外一種要命法兒。可不管什麼法兒,結果還不都是要命?要我說老師是好是壞,不在男女,還是在人!”為了能讓蠶豆更好地理解我的觀點我隻好借用了他奪命飛鏢的說法。
“我同意奇奇的觀點!”棉花糖立即對我的話表示了支持。
“我不同意,麻雀再不好,怎麼也比我們張老師強。我們張老師簡直就是個母夜叉,動不動就衝我們河東獅吼!”蠶豆繼續抒發著對他們班主任張老師的不滿之情。
“奇奇,有一個很重大的消息你聽說了嗎?”棉花糖不再理會蠶豆,轉而問我。
“什麼重大消息?”我問。
“杏花春雨考上研究生了,他要去北京讀書去了!”棉花糖答道。
“真的啊!”我忍不住大聲驚呼起來,這對我來說實在是個太震驚、太出乎意料的消息了。
“大家都這麼傳,不知道是真是假。我還聽說給我們做代理班主任的那個顧老師就是無敵至尊從外校調過來接替杏花春雨的!”
“這麼說倒簡直就是真的了!你想想如果不是杏花春雨要走,無敵至尊為什麼又調了一個教語文的老師來?學校並不缺語文老師啊,除非有人要走!”我說道,心口裏有一股熱氣直往上湧,感覺就要吐血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