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如衣此時又驚又喜,沒想到突然出現的強敵煞神,就這樣被簡簡單單的打發掉,本門的危機就這樣解除了!
然而除了讓他欣喜之外,俊美青年最後遺留的話語,也如同一根毒刺一般深深的紮著他的心,心裏有些忐忑不安,望著憂心忡忡的兒子,內心的擔憂又加重了幾分。
八荒門,這個門派名字在世俗人的口中,已經好久沒人提起了,也就是在十年前的這麼個時間,自己所處的境遇也是如同現在這般,結果自己被逼離開宗門十年,十年之內不準踏入蒼山派一步。
而此時,這樣倒黴的事情又要降臨在自己的兒子身上嗎?!麵對八荒門這種龐然大物,蕭如衣頓感一陣無力。
傅俊轉過身體,望著一臉擔憂的蕭如衣和紅發老者,心下感到一陣溫暖,嘿嘿一笑,露出一排整齊潔白的牙齒。
“父親、嶽叔,讓您倆受驚了。”說完之後,伸手撓了撓後腦勺,一臉的童真無瑕,那有剛才那副凶神惡煞的模樣。
紅發老者從剛才的震驚當中醒來,看著眼前這個既陌生又熟悉的少年,不禁挖苦道。
“你這小子,瞞的我們好苦,修的這樣一身通天本領,我們竟然一點都沒察覺,哎,老了哦,江山代有人才出啊,想不到我蒼山派竟然出了這麼一位不世之才,想當年.......”
蕭如衣看到嬉皮笑臉的傅俊,再瞅瞅滔滔不絕的紅發老者,搖了搖頭,不由一陣苦笑。
“好了好了,現在還不是談論這個的時候,臥虎幫已經潰敗而逃,想必東山再起,也是遙遙無期了。如今之際,是應該想方設法,如何應對那俊美青年口中所說的師傅,八荒門是魯國青州境內修真大門派,而我們蒼山派隻不過是一個江湖小派,這可如何應對啊?”
說完這些,蕭如衣一臉的焦急之色。
傅俊聞言,臉色有些微沉,剛要說話,卻被旁邊的紅發老者搶了先。
“八荒門乃修真大派,最是注重名聲,雖弟子猝死在此處,短時間內也不會大動幹戈,必定會派其門下弟子先來探明情況,到時我們可周旋一二,先行穩下他們,便可無恙。”
“嶽兄所言不無道理,可事後我們該如何解決此事?”蕭如衣追問道。
“蕭幫主,我說你是擔憂糊塗了嗎?!嘿嘿,蒼山派風靡青州五十餘載,曆經劫難數不勝數,難道隻靠表麵這點江湖實力嗎?嘿嘿,想當年你年輕氣盛,闖入八荒門做下那等大事,如今不還是安然無恙......”
紅發老者還想繼續說下去的樣子,卻被蕭如衣一聲驚呼打斷。
“你說的可是老祖宗?!”喊完之後,又一臉的不解,“十年之前,老祖宗不是有言在先,他已經脫離俗世,凡塵之事不再過問了嗎?”
紅發老者綻然一笑,道:“老祖宗的確有此言語,但是如今這事已經不是塵世之事,你可別忘了,如今俊兒身懷靈根,是個地地道道的修真者,倘若將此事告知老祖,老祖一定歡喜萬分的。”
說完這話後,紅發老者歎了口氣,一臉苦笑之色,繼續說道,“蒼山派自老祖宗開派創建以來,將近六十年有餘,後人子孫卻無一人身懷靈根,已經沒落凋零了,老祖宗傷心之餘,說出那番話也不為過。還好蒼天有眼,賜予俊兒修真靈根,僅憑這點,老祖宗也定會出手相助的。”
蕭如衣聞言,心下大喜,一拍後腦勺,好像一副茅塞頓開的樣子,尷尬的朝著紅發老者幹笑了幾聲:“蕭某真是榆木腦袋,一時之間竟未曾想起,到讓嶽兄取笑了。”
紅發老者豪爽一笑,說道:“罷了罷了,你也是著急俊兒之事,有些事情欠缺考慮,也屬正常。”
蕭如衣聞言之後,略作拘禮,忙道,“事不宜遲,你我二人即刻動身,去請老祖宗幫忙,隻要老祖總點頭答應,便可化解此事了。”說完之後,一副急匆匆要走的樣子,依然是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