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課,氣氛還是說不出的奇怪。方奇然這個活寶,突然跪在蔣啾麵前,“啾啾,我錯了,求你原諒我。我再也不敢了,你那麼善良那麼美麗,心腸又好,怎麼舍得不原諒我。”蔣啾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裏,直接無視,一直看著冉由,心裏想著哪個讓他記得那麼深害他臉那樣的人是誰。莫名就有種不好的感覺,最關鍵是她有那麼瞬間覺得是自己,不過想想就忘了。她也從沒有見過他,怎麼可能是她。
畢竟方奇然跪在她麵前還是惹起騷動,她隻有原諒他讓他起來。學校這種地方總是有些吃飽了撐的沒事做的人就喜歡聊八卦在人家背後說壞話的人。這不,蔣啾剛上完廁所,收拾準備開門洗手的時候就聽見有一女同學這樣說:“你說哪個叫蔣啾的,憑什麼能讓方奇然給她下跪,穿的也土不拉基的。長的還一般,不就是會打架嗎,有什麼了不起的。”蔣啾這個人什麼都大度,就是聽不得別人嚼舌頭,嚼舌頭就算了,對象還是她。走出去看都沒看她們一眼,打開水龍頭,“我也有本事讓你下跪。”說完就出去了,那個妹子懵逼加驚恐的表情是夠好笑的了。校園單純又可怕,說的一點也不假。因為這句話,她又有了多少敵人還真的沒數過,她不在意哪些,可麻煩總是會來找她。
下了晚自習,丁悅琳被留堂隻有自己先回去。走過回寢室必經的小林道,她不喜歡這種環境,腳步走到很快。突然一個黑影從她身後閃過,她回頭卻沒看見人。當她轉頭的時候,一股液體進入她眼裏,辣的她眼睛生痛,完全睜不開。她心裏又想起那件事,昨天今天,她是沒看黃曆出門嗎?隻感覺有人在用棒子打她,她的心完全靜不下來,根本無法集中注意力。突然,棒子沒有了,她被裹進一個溫暖的地方。這是一個人的懷抱,好溫暖好踏實,是她從來沒有感受過得。她看不見他的臉,伸手去摸的時候隻有一副口罩,她知道是他。莫名的感覺很安心。從第一次見他就知道他是故意裝軟弱的。他把她抱的很緊,好像怕她跑掉一樣,嘴裏一直念叨:“啾啾,我再也不會放開你了,我不會再讓你受傷第二次了,啾啾……”蔣啾一陣懵逼,什麼第二次,他知道她經曆了什麼?還是她剛好和哪個傷害他的人同名,想想隻有第二種可能了。但是為什麼自己被當成了別人本來沒什麼,可是心裏卻十分難過。她推了推冉由,冉由這才放開她。但又突然把她打橫抱起,“這是幹嘛?”“你眼睛不痛嗎?去醫務室呀。”蔣啾這才感覺到眼睛的疼痛,原來心疼總是比身體痛的厲害。
校醫看過後說是被噴了有害的化學物,這眼睛是三兩天好不了的,要好好調理,不然就廢了。小林道的監控被樹梢遮擋著也看不見打她的人,隻知道是幾個女生。所以有句話說得好,最毒婦人心。眼睛沒好等於就是個瞎子。冉由送她回了寢室後就叫了丁悅琳來接她。丁悅琳見到蔣啾眼睛那樣眼睛就泛起水花,這姑娘就是這樣。在眼睛沒好的幾天丁悅琳對她是百般照顧,但都限於教室外,畢竟又不在一個班。在班上她不亂走動也沒什麼。方奇然一直占著她旁邊的位子,說是更好的保護她。想上廁所都要丁悅琳來接她。跟個廢人一樣,學委是個女生,非要安排她擦黑板,方奇然說幫她,哪個學委就說她隻會裝可憐。蔣啾那牛脾氣就硬是要自己去。一路磕磕絆絆,到了講台有人遞給她黑板擦,她知道那就是冉由,感覺有某種認知力量。她擦完黑板回座位的時候,被什麼東西絆倒,就在快落地的時候,她被方奇然接住了。“故意傷害同學,會被記過處分你不知道?”這是冉由的聲音。方奇然把她放回座位,“你跟她說那麼多幹嘛,送教導處。”聽到這蔣啾才明白是有人故意絆倒她的。鐵定是個女同學,還和學委串通好的。感覺這種學校,真的比不上她那小鎮校園。人心真的很肮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