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喬裝巫族受傷散修之士,不是別人,正是那鴻鈞道祖!他雖合身天道,卻演算天機,巫妖兩族並非天地之主角,隻有兩方戰起,才能讓女媧悟得她所成聖的契機。鴻鈞居於天地萬物之中,自是要安排一番,卻是挑了誇父來做導火索,果真是天下之大,任他魚肉。
後羿一路疾駛遁回巫山,來到祖巫殿,話說這祖巫殿並非富麗堂皇,而是用巨石砌成,嚴絲合縫不留一點瑕疵,麵積很大,可容納萬人同室,殿建於半山腰,依靠地理優勢,殿中祖巫按排行而設玉石砌成的大椅共十二把,中間兩把,兩邊各五把,帝江坐於中間,空一位留與後土,隻是後土在東方砥苦守周凡墳墓,多次勸說仍不願回來。後羿入得殿中,剛要說話,卻被燭九陰的言語打住。
“你所來之事我已知曉,這妖族太過囂張跋扈,真是可惡至極,使得大巫誇父身隕,他日定要討個公道!”燭九陰手持地奎鏡,巫族之人不修法身,隻煉肉身,地奎鏡不善殺伐,卻是有那洞悉天地事物的用處,燭九陰思維嚴謹,花費很久的時間才參悟透徹,若是換了別的祖巫怕是無甚用處,那樣就隻成了個普通的打殺工具了。
“他奶奶的熊!妖族那幫孫子真是太過放肆!居然殺我族大巫,大哥!我現在就去把那囂張跋扈之人頭頸扭斷前來見你!”奢比屍按耐不住心頭的怒火,起身將要出門前去找妖族算賬。
“且慢!我已算出是何人殺死誇父,以兄弟的實力前去怕是凶多吉少。”燭九陰說道。
“是何人?待我前去一把火燒死那些個醜陋的垃圾!”祝融主火,火氣最大,聽燭九陰這麼一說,拿起手中的紅霓刀,直身走起,現在奢比屍前麵。
“兄弟且慢!不是我助長他人氣勢滅自己威風,殺死誇父之人乃是妖族首領東皇太一,此人有混沌至寶東皇鍾相伴,怕是我等如此難以應付,此時既然一出,妖族必定嚴加防守,且天庭在不周山之上,地勢險峻,我等切不可魯莽行事,還需計劃周詳,才能合力攻上一舉殲滅!”燭九陰頭腦最是聰明,在平日裏他說的話甚至比帝江更具權威。
“那以兄弟所言,我們該如何是好?總不能坐以待斃,任妖族肆虐我族人吧!”帝江開口了,也是雙眼圓瞪,氣憤非常。
“我在誇父遇難之時參算天機,似被人故意蒙蔽,待誇父身隕又顯清明,必定是有大能之人故意為之,至於什麼原因,卻算不出究竟,想來此事必有蹊蹺,若是我等現在前去,一是中了別人所設的陷阱,二來也是不敵,畢竟妖族除了東皇太一,還有帝俊與十大妖將,修為都深不可測,我等斷不可貿然行事,若兄弟們給我多些時日,我定會擬訂一套策略,不說萬無一失,至少也能安全一些。”燭九陰繼續說道。
“各位祖巫,誇父身隕,我也覺得蹊蹺,我本與誇父前往扶桑之地周邊解救我巫族族人,在途中遇到一名巫族散修,他身負重傷,誇父讓我帶他回來,自己去找那金烏算賬,隻是那受傷的族人回來之後要先去拜過師尊,我便答應他去,但久久未見他回來,我去畫塵山詢問,守門人皆說並未見到此人進出,我想可能是迷路了,如今到了我巫族之地,想必不會有事,又想誇父身在扶桑之地,不知禍福,便急忙回去找他,到了之後才發現他已身化靡粉,渺無聲息。”後羿說著眼中含淚,他與誇父相識已久,如今生這事端,他心裏自是最過痛苦,眾祖巫也是看在眼裏,痛在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