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徐福再次拿出斷虛神鑒,割破自己的虎口,猩紅的鮮血噴濺到上麵,他飛快的打了上百道法決,再次鼓動全身神力,駕馭著玉牌衝進兩人的身子中,幫助他們開辟苦海。
噗...就在這時李川張口噴出一道血箭,那猩紅的血液灑落地麵時,竟腐出一個深坑,隨後一縷青煙飄出,消散在長空中。
徐福伸手一提,隨後輕輕一拍,李川橫空而過,落入湖水中。
尹誌七竅開始流出漆黑的血液,他雙手抱頭,發出一聲聲淒厲的慘叫聲。
葉遷抱著昏迷的李川,將他身上汙濁的東西洗淨後,拖至岸邊,聽到尹誌的慘叫聲,葉遷摸摸自己的臉蛋嘟囔道“漬漬...真可憐,得虧小爺沒去,不然人家聽見了,誤以為我們在比賽殺豬呢!”
十分鍾,尹誌的慘叫聲依舊此起彼伏,徐福皺著眉頭,打量了他半響後,從懷中再次掏出一顆命丹。
這一次他不是朝著尹誌的腹部壓去,而是閃電般拍向尹誌的眉心,啪得一聲脆響,那命丹轟然破碎,隻見一道帶著清香的漣漪,快速在虛空中輻散開來。
呃啊...尹誌頭顱仰天,七竅開始往外噴出股股金光,這些金光擴散至虛空,形成一個快速旋轉的龍卷風。
劈啪...同一時間,虛空中的烏雲降下十數道雷光,直指空地上的尹誌 。
眼見劫雷貫穿虛空,朝著兩人劈落而下,徐福揮手打出一道虹光卷起葉遷和李川,迅速閃身離開劫雲籠罩的範圍“嗬嗬!隻是開辟苦海而已,就引來了劫雷的阻撓,看來你也是個不簡單的人呀!就讓我看看你能不能挨過這一劫,過了大富大貴,不過就灰飛煙滅得個解脫。”
“我操!這那裏是修行呀!簡直他媽的就是找罪受。”葉遷回身看的時候,剛好看到尹誌被那天罰雷光轟在身上,一聲劇烈的爆炸聲穿破虛空,傳入他的耳朵中。
徐福聽到葉遷的話,不屑的說道“這算什麼?當初天地之力充沛的時候,那威力可比這大上好幾百倍,一道雷光下來,實力強橫的依然是渾身焦黑,弱一點的就直接灰飛煙滅,那場景...漬漬!曆曆在目啊!”
葉遷聞言身子一抖,臉上的神色也是變得颯白無比,他腹誹道“丫的!這趟之後,老子就永世隱居黑穀,管他使不使命的,小爺我不屌你。”
呃啊...說話間,又是一道水桶般粗細的雷光貫穿虛空,砸落在尹誌的頭上。
徐福橫越虛空,落在幾百米外的一座山巔上,雙手快速滑動,他在計算時間,因為他身負著指引‘天子’啟開大陣的使命,如果錯了時辰,那後果不是他可以負擔的。
他眉心神識如潮水般湧出,如道道漣漪滌蕩虛空,徐福已經打定主意,如果時辰一道,尹誌還渡不過,他就打算直接連人帶劫雲一同轟個精光。到時候就算葉遷怪罪他,已成定局的事情也無法挽回了。
劈啪...第三道劫雷自劫雲中砸落而下,可就在快要臨近尹誌的時候,就像是後繼無力,漫天的劫雲連帶著那道劫光瞬息之間消散得一幹二淨。
徐福擦把冷汗,心說幸虧現在是末法時代,天地之力幾近幹涸,就連支持天罰雷光力量也越來越少,要不然我還真得拚老命轟碎它了。
葉遷不知道徐福在想什麼,但是尹誌的天劫一過,他馬上就催促徐福回去, 不為別的,就為了看看渡劫的人慘狀是啥樣的,順道嘲笑一下他。
徐福張嘴說了一聲嗯,隨後夾著葉遷,再次橫挪虛空,回到了那個寂靜的山穀中。
葉遷一落到地麵,就雀躍的跑到尹誌的身旁,伸出腳來挑了挑,幸災樂禍的問道“怎麼跟個煤球似得,這雷光是渾身走的吧?”
徐福不知道他想說什麼,隻是心中感覺到不是什麼好話,但人家都問了,他隻好點點頭回道“對。”
葉遷聞言,快速渡步走回徐福的身前,湊到他耳朵旁問道“這麼說這貨已經不是男人了?”
徐福淚奔,他感覺這個問題不怎麼好回答啊!你說他還是男人,玩意要是人家問你怎麼知道的?難道你要跟他說我試過呀?可要說不是吧!人家肯定會罵你沒事充大頭,既然不知道教什麼徒弟嘛!
他糾結半響後,悶聲說道“他們兩個剛化開苦海,需要大量的精氣鞏固修為,所以我去積屍地采集命丹,你照顧一下他們吧!”話說完,他就掩麵狂奔,呆在這個地方,他總覺得會被葉遷給繞進去,然後當成他的笑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