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川上下打量了一下,說這是這兒有工程進行過的痕跡,估摸著年代,應該是個肥鬥,八九成還是個初。
這話對葉遷來說不怎麼感冒,但尹誌、無涯子和李二枸就不一樣了,立馬雙眼發亮的湊到李川的近前,千般討好,軟磨硬泡的讓他講清楚,恨不得讓李川直接告訴他們墓在哪裏。
李川舉目四望,發現這會已經在一處矮山的山脊上,可以看到來時候走過的原始怎林,他極目眺望,然後指著一大片窪地,對我們說:“古時候建陵一般就地取材,你看這一大片林子明顯比旁邊的奚落,百年之前肯定給人砍伐過,而且我們一路上來雖然步履艱難,但是沒有什麼特別難過的障礙,這裏附近肯定有過古代的大工程,這一帶山體給修過了,所以吧!這鬥應該在這山的後麵。”
無涯子和李二枸耶了一聲,搓著手興奮的說道“按我們行進的路線,鐵定會經過哪裏,到時我們就...嘿嘿!”
到了中午的時候我們四周已經全是白色,地上的雪厚的已經根本沒路可走,全靠老皮匠在前麵帶著馬開道。
這時候忽然刮起了大風,老皮匠看了看雲彩,問我們,要不今天就到這裏吧,看這天可能有大風,看雪山過癮一下就好了,再往上就有危險了。
曹宇和李川擺了擺手,讓他等等。我們停下來休息,吃了點幹糧,安排幾個人四處去看風景,做樣子拍幾張照片。
葉遷問道:“曹爺爺,這山脈有十幾座山峰,都是從這裏上,之後我們該怎麼走?”
曹宇搖搖頭,說邊走邊看吧!我也有十來年不過來了。
葉遷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隻看到一片一片的樹,和白雪皚皚的險峻高峰,不由得生出一陣無力感。
老皮匠聽我們說還要往上,歎了口氣,搖頭說套再往上馬不能騎了,要用馬拉雪耙犁。巴顏喀拉山的冬天其實是交通最方便的地方,除了暴風雪天氣,一般用馬拉雪耙犁能爬到任何馬能到的地方,但是一旦風起,我們任何事情都得聽他的,他說回來就回來,絕對不能有任何異議。
曹宇幾乎沒有多做考慮,直接點頭答應了,吩咐眾人將行李從馬上卸下來,放到耙犁上,準備妥當。老皮匠叫著抽鞭子在前麵帶路,葉遷等人的馬自動跟在後麵,一行人在雪地裏飛馳。
剛坐雪耙犁的時候覺得挺有趣的,和狗拉雪橇一樣。不一會兒,不知道是因為風大起來的關係還是在耙犁上不好動彈,身體的肢端冷的厲害,人好像沒了知覺一樣。
就這樣一直跑到天灰起來,風越來越大,馬越走越慢。葉遷等人不得不戴上風鏡才能往前看,到處是白色的雪花,不知道是從天上掉下來的還是雪山上刮下來的。滿耳是風聲,想說句話,嘴巴張開,冰涼的風就直往裏灌,用尹誌的話說,罵娘的話都給凍在喉嚨裏了。
跑著跑著,老皮匠的馬在前麵停了下來,葉遷隱約覺得不妙,現在才下午兩點。怎麼天就灰了。
他頂著風趕到老皮匠身邊,看到他一邊揉著脖子一邊看四周,眉頭都皺進鼻孔裏去了。
曹宇和李川圍上來問老皮匠怎麼回事,他嘖了一聲,說道:“風太大了,這裏好像發生過雪崩,地貌不一樣了,我有點不認識了。還有,你們看,前麵壓的都是上麵山上的雪,太深太鬆,一腳下去就到馬肚子了,馬不肯過去。這種雪地下麵有氣泡,很容易滑塌,非常危險,走的時候不能紮堆走。”
“那怎麼辦“李川看了看天,“看這天氣,好像不太妙,回的去嗎?”
老皮匠看了看天,又看了看我們身後的貨物。說道:“說不準。不過這風一旦刮起來,沒兩天兩夜是不會停的,咱們在這裏肯定是死路一條,前麵不遠處應該有一個山洞,到了那裏能避避風雪,我看回去已經來不及了,我們可以徒步過去。”
無涯子壓著自己的蓋耳氈帽,試探性的走了一步,結果人一下字就捂進了雪裏,一直到大腿。他艱難的往前走了一步,罵道:“他***,有的罪受了。”
沒辦法,事情也擺在眼前了,進退兩難,一眾人隻能穿上雪鞋,頂著風,自己拉著爬犁在雪地裏困難的行進,這地方是一風口,就是兩邊山脊的中間,風特別大,難怪會雪崩。
一眾人往風口裏走,老皮匠說著山洞大概要走兩個小時就能到,但是天空中呼嘯狂風,還有那飄飄灑灑的雪花,就如同一塊石頭一樣壓在所有人的心頭上,氣氛也一下子變得沉默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