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原本就高聳入雲的山體,在不斷向外隆起,同時虛空中黑雲翻騰,將整個山體包裹住,黑雲裏模糊的身影,如自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魔一般,讓人不寒而栗。
葉遷一聲輕吒,手裏的水藍珠猛地往石板中間按去“開。”
這些動靜來得突然去得更快,葉遷話語剛落下,所有的光亮瞬間消失,整個石階上又恢複到無盡的黑暗中。
外界被黑雲包裹的高山,也在啪得一聲後,如巨石落水,一股無形的力量將山體外的烏雲推開,皓日的光亮直射山巔。
尹誌推推還沒有回過神來的葉遷,說道“這意思應該是讓我們輕便吧?”
葉遷哦了一聲,朗聲喊道“重新出發,所有人把手電關掉。”話說完,便兀自一個人當先跨出外麵。
剛一踏出外麵,就聽見一道爽朗的聲音響起“原來是小子呀?我還以為世界末日來了呢!”
“已雷大哥,我們回來了。”葉遷一聽聲音便知道是已雷,他哈哈一笑,張開手臂,與已雷抱在一起。
已雷拍拍葉遷的肩膀,看著石階下陸續出來的夥計“哈哈...回來就好,這算算也是四五年光景了,老爺子可是天天念叨著你們呢?今天正好給他個驚喜。”
尹誌攬過已雷的肩膀,神神秘秘的說道“晚上,到我屋來,我有好東西給你。”
講完,也不等已雷反應過來,他就吆喝了一聲,帶著一眾夥計往中央廣場走去,一邊還大聲的叫喊著,讓族民們過來拿東西。
李二枸和七個夥計一走出宗祠,看到洞窟下那如潘多拉星球夜晚的螢火世界,他們大張著嘴,下巴都快垂至地麵了。
葉遷與尹誌互望了一眼,嘴裏嘿嘿怪笑,想起當初自己剛來到這裏時,也是這般神情,之後還被經常哪來當笑話取笑,這下心裏甚是解氣。
很快,已順便拄著拐杖來到廣場上,他先是給了葉遷和尹誌一人一拐杖後,嗔怒道“你們兩個小兔崽子,當初說了兩三年便會回來看我,這一去就是五年光景,你們要再不回來,就隻能去我墳邊燒香了。”
葉遷和尹誌歉意的一笑,兩人渡步上前,各執一邊,將已順攙扶著坐到背包上。
看著兩個孩子這般笑容,已順的氣也消了一大半,指著場上的夥計問道“小遷...怎麼不見你師父呀?”
葉遷蹲下身子,捏著已順的肩膀,回道“我師傅他事多,離不開身,臨出發前,還特意吩咐我給您帶上幾壇老酒呢!”
話說完,尹誌已經手腳麻利的從包裏拿出一罐人頭大小的酒壇子,順手拍開泥封,陳酒的香味瞬間彌漫開來。
葉遷吞了兩口口水,心說不愧是老頭子珍藏的藏酒,果然與外界的新釀製的酒差得不是一兩下,簡直就是一個天一個地呀!
已順雙眼發亮,嘴角掛著一絲晶瑩,伸手去奪尹誌手上的酒壇“尹小子...快、快...拿、拿過來,給我嚐一口。”
迅速奪過酒壇,往自己嘴巴裏灌了兩口後,他砸吧了一下嘴,突然快步上前,抱住尹誌的包裹,就往後拖。
已雷眼疾手快,一把抓住背包帶“哎...老頭子,好東西要跟別人分享,吃獨食是會拉肚子的呀!”
已順嘿嘿一笑,手裏的酒壇突然朝著已順麵門砸去,已化隻能鬆開雙手去接,趁著這空當,已順的身影就消失在人牆外,已雷隻能罵了一聲老狐狸,彎下腰在個個背包裏尋找著。
葉遷帶著李二枸來到村子東邊那條滲水的縫隙前,喚出水藍珠,淋上自己的鮮血,沉浸到水中。
水藍珠在發光,但不怎麼明亮,他伸出無數隻能量鐵鏈向著幽暗的水底伸展,將葉遷血液之力在水中擴散。
李二枸疑惑的問道“這就可以解除他們身上的詛咒了?”
“嗯。不過...宗祠裏麵那些靈位上的鎮魂紋,想要破法,解放初裏麵的陰魂,估計得費一番手腳啊!”葉遷點點頭,望著宗祠,無比的擔憂。
李二枸摸摸自己的鼻梁,說要不...給他們下點藥,迷暈他們,然後我們就...他單手做了一個橫切的動作,意思是將靈位砸碎,然後在做場法事超度了事。
葉遷擺擺手,回道“不行,再怎麼說他們...哎!大不了老子豁出去了,直接把事情挑明,隻要到時候大長老不拿拐杖戳死我,我們就成功一半了。”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李二枸也不好在說什麼,敷衍的回了一句那行吧!都聽你的。跟著葉遷走回中央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