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光頭大胖子,一條狗,一身高一米九身材魁梧臉色發白墨鏡流氓,光天化日……
這對組合,簡直有種延續傳奇的恐怖味道。
路上所碰見的人沒有一個不回避三米之外的,基本上都拿他們當某黑社會頭頭兒,沒有人不懼,沒有人報警。一個兩三歲小女孩兒拿一紙風車在大街上玩兒,邊跑邊吹不小心撞到二蛋。小女孩兒隻有兩三歲左右,腦門不過碰到二蛋的膝蓋。
“哎呀……”
趙三立馬做橫眉怒目狀,心中挺樂,在監獄哪裏享受過這樣的待遇,走在大街上,到哪裏都是焦點,前後十米,左右三米沒有人形成一片真空範圍,駐足觀看的都閉口不言,睜大眼睛目送他們。
“嘿,小鬼……”趙三呲牙,整個腦袋光潔溜溜,寸毛不留。一口小白牙在陽光下閃著光。
小女孩兒撇撇嘴,沒控製住,哇的一聲放聲大哭。
二蛋不滿的瞥趙三一眼,再看看二郎,居然也拿一種鄙夷的黑眼看趙三。
趙三驚得雞飛狗跳,道:“這丫狗成精了。”
二蛋卻是蹲下來,拿能遮住女孩整張臉的大手輕輕擦擦女孩的眼淚,再整出一張自認為盡量慈祥和藹的笑容,輕輕道:“閨女兒,不怕,叔叔替你出氣。”
說罷,衝二郎吹一口哨,二郎立刻會意,露出四顆狗牙怒吼著向趙三衝去,誰說胖子跑不快?那是因為沒有遇到值得他們必須要飛跑的急事兒。比如現在這位,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和狗玩賽跑。
小女孩破涕為笑,呀呀嬌笑道;“叔叔讓狗狗跑得再快一點,跑回來。”
二蛋果真吹聲口哨,二郎原地畫個圈,立刻跑回來,小女孩兒笑的更加天真無邪,小手摸摸狗頭,親切的拽拽狗尾巴。
二郎並不反抗。
忽然街旁邊一小屋中跑出一個婦女,三十多歲,哭著喊著跪倒在二蛋腳下,抱著二蛋大腿道;“大哥你發發慈悲,不管我女兒的事兒啊,她還小,有事兒你跟我說啊,是不是她死鬼老爹又賭錢了?”
二蛋愕然,這算什麼事兒?這時候屋中又有一身材矮小,又瘦又黑的男子,同樣跑到二蛋身邊,卻沒有跪,交叉著手楣笑道;“兩位老大是從哪裏來啊?”
二蛋忽然怒急,順手抄起一塊木板朝男子砸去,“你老婆給我下跪你都不吭聲,你他媽還問我從哪裏來?我操你老母。”
二蛋又追又打,打的黑瘦男子皮開肉綻,下跪女子死死拖住二蛋的褲腿不讓他接近黑瘦男子,小女孩兒也在一邊嚎啕大哭。
木板啪的一聲從中間斷開,二蛋才解氣,朝二郎吹聲口哨,瀟灑一擺頭,走!
黑瘦男子躲在牆角處半天不敢出來。
L區火車站,從這裏到甘肅,初春一過就沒有什麼人去這麼遠的地兒了,,所以票都不用預定。隻是售票員說不讓帶狗,這這有點兒讓人為難。
還有兩個小時火車啟動,二蛋帶著二郎一路沿著軌道向後走,終於走到最後一節,眼睛忽然一亮,笑道;“找的就是你。”
火車一節節的,這輛火車還挺特殊,最後一節居然帶著一皮箱豬,搬運工正大汗淋漓的往車上扔,一隻隻都被綁了兩隻豬蹄。
二蛋把二郎摁倒,假裝綁繩子,趁搬運工不注意,嗖的一聲把二郎扔了進去。手腳麻利,動作幹脆,搬運工傻愣愣的愣是沒有發現。倒是有個搬運工詫異二蛋的裝扮,上前道;“哥們兒,我們是天哥罩著的買賣。每個月都交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