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小山上,趙三正襟危坐,猥瑣的縮著脖子,沿口唾沫,聲音有點發顫,道;“蛋爺,咱真的要去?”
二蛋坐在一塊山石上,大刀金馬,嘴中嚼著一株狗尾,出身的看著山下的警局,堅決道;“去!”
汪!
二郎蹲在二蛋身邊,發表意見,堅決支持。
趙三又沿口唾沫,忽而發狠道;“幹就幹,做人就該如蛋爺,真男人,有什麼不敢做的?”
二蛋又歎氣,道;“三兒,其實你沒有必要……”
不等二蛋說完,趙三大袖一揮,抹抹嘴鼓作氣惱道:“蛋爺,三兒敬重你是一條漢子才死心塌地跟著你,看不起三兒是不是?你要是說看不起我,我這就走,一輩子不見你。”
“額……”二蛋又歎口氣。道:“可是這次真不知道還有沒有命回去,你跟著我,恐怕剛從監獄出來又要去閻王爺那座監獄呆著。”
趙三沉默,半響放出屁來:“蛋爺不怕,三兒不怕。”
“好兄弟,就是死蛋爺也會死在你前麵,不讓你寂寞。”二蛋豪爽的拍拍趙三肩膀。低頭道:“傻狗,這裏難得有座山,還有樹林,咱倆緣分就到這裏啦,趕緊滾!”
二郎哀鳴,咬著二蛋褲腳不肯撒嘴,並且四隻爪子死死扣住地麵,扯都扯不動。
“啊呀傻狗你想氣死我不成?跟我滾。”二蛋狠狠踢了腳死狗二郎,沒踢動。
二蛋蹲下身,撫摸二郎狗頭,溫柔道:“你我雖兄弟一場,可是天下哪裏有不散的宴席。聽話,趕緊滾,不要妨礙我做事兒。”
二郎眼神倔強。堅決不走。二蛋使出殺手鐧,雙手扣住狗毛,刷的一聲掄出好遠,死狗哀鳴著跑回來,隻是二蛋和趙三早已跑遠。
二郎狗目含淚,遙望二蛋身影,居然嗷的一聲學狼叫,聲音淒冷。
這是個地方性警局,小地方小警局,裏麵人也少。
二蛋摘掉假發,現在對麵理發店弄了個圓寸,整個人似乎煥然一新,土匪氣更濃。出門的時候連錢都沒給,理發師兼店主愣是沒敢要。
進入警局,二蛋忽然拽著趙三衣領,嚎啕大哭,抹著眼淚道;“察呀,,我要報案,告他強奸了我老婆。”
倆警察整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忽然看見二蛋進門,哭聲似洪鍾,其中一個年輕點兒的詫異道;“你說啥?”
“他強奸了我老婆。嗚嗚,我老婆才三十有二,結婚十年了我都沒舍得動,卻讓這坨牛糞跟拐跑啦。察呀,你們一定要給我做主,斃了這坨牛糞。”二蛋極具表演天賦,聲淚俱下,趙三一張臉要多苦有多苦,被二蛋單手抓著,身子幾乎懸空了,隻有腳尖著地。心裏慘呼道:“蛋爺,我就是去欺負老母豬也不敢動嫂子一根手指頭哇。這種借口都能說出口。”
百無聊懶的兩個人頓時起了興趣,這種事兒都應該去去打官司,哪裏有掕著人來警局要求槍斃的。年長者開口;“這裏是……”
不等他說話,二蛋大手一揮,巧妙的從他腰中摸出手槍,哭著道;“我當然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可是我就想親手斃了他。”說罷,槍指較年輕的警察,一槍撂倒。
子彈打在年輕警察身後的牆壁上,他暈倒是嚇得。
剩下一個警察天真的以為同伴死了。失去理智,抱頭傻嚎,警局大院傳出槍聲立馬就亂了。一條條身影從別的屋子中快速竄出,兩分鍾時間完成對二蛋的包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