鏗鏘一聲,雙刀折斷,血紅長刀轟的一聲劈道阿海身上,一層石皮砰地一聲炸開,鮮血長流。阿海的身子像一道流星一樣迅速向西方飛去,灑下大片的鮮血,生死不知。而血影刀受這一阻力刀型終於潰散,在向前飛了半裏多地後終於砰地一聲炸開,消散在天地間。
後方十餘裏多處,二蛋四仰八叉躺在地上,胸口呼呼起伏,鼾聲不小。幾隻大膽的禿鷲落下來伸嘴兒雕琢他身上被血染透了的衣服。
老僧雙手合十,身後跟著金棘和紅衣紅裙少女快速趕來,遠遠地見二蛋躺地上,鼾聲如雷,少女和金棘麵麵相覷,老僧雙手合十,道聲:“地藏王菩薩在上,你們扶施主回去。”
二人依言,金棘托起二蛋,費力不小,紅衣少女雙手拖刀,費力無比。慢吞吞向黃山村走去,老僧道聲佛號,獨自向西行去。
走過十餘裏,一路所見,血霧飄飄然在上空久久散不去,隱隱約約有哭嚎聲傳來,幾具屍體死相慘不忍睹,被風一吹居然摧骨揚灰。
老僧歎息一聲,坐地念經,超度亡靈。。
鮮血染紅大地,新長出的草死了一大片,北風呼嘯,蒼涼草原上忽然傳來一聲啼哭,老僧驚詫,循著聲音快速跑去,見一個被削斷了脖子男人趴在地上,後背上一個棉布包,裏麵一個女嬰。生的明眸皓齒,玉麵朱唇。哭聲洪亮,眼淚流到嘴巴裏麵。
“地藏王菩薩在上,我教當興。”老僧抱起女嬰,拿袈裟裹了,一路走回黃山村,確認一下,居然不是這個村子的孩子。
黃山村全村一百多戶人家,經此一役,死亡過半,到處都是一片愁雲慘淡,血霧糾纏著九九散不開。老僧盤坐村中心,念經三天,情況才稍微好了些。
三天來,二蛋依然沒醒。
三天前一戰,二蛋北部被提禪杖的阿羅連擊兩下,每次力道不下千斤,後背上肩胛骨和脊椎幾乎全部碎裂,力道透過背部肌肉,傷及內髒,更是把胸骨一並震壞。
要不是二蛋修有長生法,並且經過老婆子療傷後又經過一個月調息,戰鬥過程中吸收了不少剛死之人的精氣,還有殺氣烙印的血紅紋路護身,這一次大概會在劫難逃。
即使這樣,三天來凹陷下去的後背依然沒有能鼓起來恢複原位,隻是前麵胸骨和內髒已經複原的差不多。
體內儲存的生命精氣也消耗一空,再也無力修補後背,還是老僧出言,聽祝九黃說二蛋修煉的是長生法,並不是天生異能,隻要提供生命精氣就能快速修複。
天生視羊如生命的老刀把子一下子把一半的羊抹了脖子,一隻隻堆在二蛋身邊,眼看山羊眼球變成灰色,毛發也似乎沒有了活著時候的生機,二蛋的後背發出一陣吱吱聲,老刀把子大樂,效果不錯。
第四天二蛋醒來,第一件事兒就是握住重鋒刀柄堅決道:“這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