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蛋笑的死皮爛臉,毫不臉紅的笑道:“這上麵有多少水?全給我罷!”
“額……其實貧僧今天邀你來這裏並不是為了這件事……”戒禪老僧身子僵直,拿眼偷瞄小沙彌。
小沙彌會意,忽然變了臉色,撅著嘴道:“這老龍樹上的神仙水每三年才能積這麼一小罐子,上師老仙人每天喝一點,給婆娑廟送去一點,哪裏還有剩餘?你這漢子今天能喝上一杯已經算是走了逆天大運,居然還想著一鍋端!臉臊不?”
老僧茫茫擺手道:“童子不要無禮,二蛋施主遠來是客,忘了我怎麼教你的嗎?”
小沙彌 臉不紅心不跳,彎腰僵硬道:“二蛋施主莫要怪罪,小童錯了。”說罷,揚長而去,震得二蛋目瞪口呆。
戒禪老僧滿麵黃光,重新坐了,道;“二蛋施主可知道祝九黃老施主最近在幹什麼?”
小院兒木門咣當一聲被踹開,祝九黃一身麻衣迎風獵獵,吼道:“我最近在幹啥還用得著這麼偷偷摸摸的說嗎?戒禪上師。”
‘上師’這兩個字說的異常沉重,不滿之情明顯的如同清水魚兒,明顯的很,不帶揣摩一下的。
戒禪站起來,雙手合十,嚴肅道:“九黃,這次你確實做錯了,貧僧不能眼睜睜看著有人為你喪命。聽我句勸,這件事兒要從長計議。”
祝老頭大怒:“沒什麼好說的,不是你幹女兒被人打劫了,你不著急,可老子就跟你借幾個人都這麼難嗎?老兔子不要忘了,三十年前可是我祝九黃把你從死人堆裏背了出來,這恩你也不必報答,可是青龍幫的大仇呢?你心中的大恨呢?念了幾十年死人經都年沒了嗎?”
說罷,一腳踩在是登上,端起瓷罐子一飲而盡,浪費不少。
“貧僧忘不了,也不能忘記。”戒禪重新坐下,歎一口氣道:“可是就我們這些人怎麼能報的了仇?你以為青龍幫發展了三十多年還沒有恢複過來嗎?三十年前我們都滅不了他們反而元氣大傷,婆娑廟都差點被乘虛而入的黃教邪人給滅了幹淨。三十年後我們那什麼去跟青龍幫拚?還拿命嗎?你我都是半個身子進黃土的死人了不要緊,可是二蛋呢,金棘呢?紅袖呢?我五濁廟千百個三十歲不到的弟子嗎?還是要把婆娑廟也牽扯進來?”
祝九黃沉默半天,摸摸身上居然沒有帶煙,一屁股坐石凳上抱著頭道:“總不能讓我幹閨女關在那個地方當小白鼠給人研究一輩子。”
二蛋回顧神來,原來這倆老頭認識了這麼久,還都和青龍幫有恩怨,仇恨還都不小。當即拍板道:“青龍幫綁架我媳婦兒,不能不救!”又歎息一聲道:“老丈人落國家安全局了,料想生命無恙,就放一段時間把,看看自己回來不。”
祝九黃猛然醒悟:“是張氏家族,這幾個月我調查了中國許多遺失的曆史,發現這個張氏家族比青龍幫隱藏的更深,手筆也更龐大,居然一手控製了國家安全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