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師,那不男不女的家夥又來搗亂了。”小家夥仰著腦袋,看向青羊峰最高處,眼睛眯成了一道縫。
“老和尚這家夥是誰?”二蛋皺眉,從這個方向看去隻能看到一個清瘦身影絲毫不顧形象的采用騎馬式騎在水桶粗細的敲鍾木頭上。
身邊狐魅兒小鳥依人,摟著二蛋的手臂緊不撒手,臉上的潮紅色卻還沒有褪去,走起路來兩隻金蓮玉足軟軟無力。
絲毫不通男女之事的小沙彌摸著光腦袋疑惑道:“姑姑腳疼麼?怎麼臉色也不正常?”
狐魅兒臉色更加紅彤彤,好像成熟的蜜桃。勉強笑道:“姑姑腳不疼,姑姑……隻是有點累。”
二蛋眉頭緊皺,看向晨鍾塔的眼神泛著莫名異彩,在他的靈感直覺中分明感受到了晨鍾塔上空風雷之力雄渾磅礴,似乎有一條大龍在騰雲駕霧,連連怒吼,攪得天上雲朵都不安定。晨鍾塔上青銅鍾咚咚響個不停,震得二蛋腳下大地都開始輕微震顫。
好強悍的力量!起碼得有A級罷!
戒禪老僧搖搖頭,尖腦袋上頭皮一抖一抖,連帶著整張臉都皺成了一張橘子皮。悶聲道:“施主是在說上麵那個人麼?不是好對付的人呀。我五濁廟又要有一段時間不安定了。”
二蛋更加好奇。
不一會兒五六個長老匆匆來到戒禪上師身邊,一起白發最老的長老苦著一張臉道:“上次這廝來我藏經閣,最珍貴的《大日金經》被他搶去了半部,《阿羅禪經》被他當板磚呼在小沙彌臉上掉懸崖下現在都沒有找到。貧僧好言相勸,差點被他一把火燒了藏經閣。上師這次一定要阻止他啊。”
另一位矮胖老僧臉色更苦,看向晨鍾塔的方向嘴唇都開始哆嗦,驚恐道:“我家辛苦煉了三年零六個月才出爐的大王金剛丹被他吃了幹淨,一顆都沒有留哇!一顆都沒有了哇!!”
“貧僧的寶貝袈裟……就是戒魔大上師賞賜下的青紅藏王袈裟被這廝給燒穿了一個洞,現在都沒能找到合適的材料修補。”
“貧僧的童子因為長得好看,被他擄去……”
…………
大概是晨鍾塔上的人敲得累了,從最頂上的一個塔窗上探出顆小腦袋,嬌喝道:“呔!!禿驢們還不迎接貴客!”
眾神僧臉色齊齊垮下來,其中被搶了半部《大日金經》的白發老僧最是氣憤,臉色漲紅,遠遠地指著塔上人嗬斥道:“呔!婆娑廟的小紈絝太不知道好歹,三番四次來我五濁廟搜刮寶貝,真當我五濁廟好欺負麼?今日要是在造次休要怪我五濁廟將你鎮壓在晨鍾塔下麵壁百年。”
此話一出口,老僧自覺的臉色又紅了些,好幾個老僧扭頭看著他,神色古怪。
塔上人麵色姣好,即使隔了老遠二蛋也能看清他潔白無女人版光滑的肌膚上泛著點點光澤,一身不倫不類的古代達官貴人紈絝公子才穿的白色袖袍,頭頂上還頂著個發髻。脖子上纏著個紅色絲巾,是在看不住來是男還是女。
小紈絝非但沒有搶人家東西的尷尬,反而哈哈嬌笑道:“胖老禿你的丹藥還真是好吃,讓小子去看看還有沒有煉出新口味兒的來。”
說罷,縱身跳出晨鍾塔,一團勁風托著他的身子搖搖飄向對麵懸崖方向。二蛋看的分明,這家夥手中托著本大鐵書。
煉丹的胖老僧聞言一屁股坐地上,臉色煞白,喃喃道:“早知道煉出一爐毒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