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尚香性急,等不得眾同學慢慢穿衣洗臉,索性一腳把門踹開,也不管男女有別,將各位男生從被窩裏拖出來,崔州平本來正做著海吃的美夢,猛一睜眼,卻看見孫尚香抬腿蹭上他的床,以為孫尚香要霸王硬上弓,嚇出兩汪悲涼淚來。
隔壁屋的龐統聽見崔州平的慘叫,打了一聲嗬欠,"這女娃太恐怖了,將來誰敢娶她。"
諸葛亮笑道:"隻怕有那種重口味的就喜歡她這一款。"
"這口味也太重了,簡直不是人類口味,反正我寧願自宮,也不要和孫尚香這種女娃共度一生。"龐統一蹬腿,穿著褲子跳下了床。
徐庶很正經地說:"我聽說,要讓女人變溫柔,隻需找到那個對的男人。"
龐統怪笑著,"喲,經驗之談哦,話說老徐,你那幹姐姐是不是在你麵前溫柔端莊,小鳥依人?"
徐庶不敢多嘴了。
龐統和諸葛亮相視而笑,耳聽得孫尚香在走廊裏奔跑,或者是準備向他們下手,三人趕快穿衣刷牙,又聽得山崩地裂的一聲巨響,孫尚香和誰誰撞作了一團。
和孫尚香撞一塊兒的是一位西域學者,孫尚香至今記不住他的國名,到底是稀裏嘩啦我的媽,還是稀裏嘩啦哇哢哢,或者稀裏嘩啦額滴神,他的名字也拗口得很,是佛潤恩,還是佛潤翁,或者佛潤昂。
那佛潤X和孫尚香在走廊驚天動地的一撞,孫尚香是鐵骨頭,撞著了,罵了一句,拍拍灰塵就爬起來,依舊生龍活虎,佛潤X卻倒地不起,直嚷著被撞損了骨頭,神經也裂了,隻怕要落下半身殘廢,黃櫻出來打圓場,他便賴上了黃櫻,捉著手要黃櫻帶他去看大夫。
龐統在門口看得火大,"我擦!"
徐庶說:"我聽徐姐說,這位佛潤什麼不是西域人,他隻是曾被公派出去遊學一年,拿了西域綠卡,便以西域學者自詡,他這趟來許都,是來參加許都大學校慶學術研討會。"
"尼瑪,原來是假洋鬼子!這種貨最齷齪,肚裏裝著媚外心,外邊披著鬼子皮,大把掙著大漢五銖錢,口裏還罵我大漢太腐朽,操行!"龐統正罵著,一回頭,諸葛亮已經衝出去了。
"哎呀,痛啊,"學者佛潤X依舊做痛苦狀,"你們漢朝人太不civilization,平地裏走路也這麼brutal,真是no democracy。"
馬良崔州平等人也走出來了,馬良冷聲道:"裝毛逼,人家女孩兒被撞都沒事兒,你一個大老爺們還裝柔弱白蓮花,什麼德行!"
諸葛均直抓腦袋,"他說的什麼語言,我咋聽不懂呢。"
崔州平哼道:"西域話,他這是半漢文半洋文,裝逼犯的專用語言。"
佛潤X死拽著黃櫻的手,黃櫻想抽出來,偏偏奪也奪不動,她便來了氣,你不是半身不遂麼,還有力氣拽女孩子的手。
諸葛亮跨了過去,他彎下腰,和氣地說:"這位朋友,你哪兒不好,哪兒被撞壞了?"
"我到處都不good!"佛潤X耍起了橫。
石韜聽得眼冒金星,"骨什麼?哦,他可能是說骨頭不好。"
諸葛亮還是滿目和煦,"我懂一些醫道,我為你看看成不。"他蹲下去,捏佛潤X的胳膊腿,無論他捏哪裏,佛潤X都說痛。
諸葛亮歎了口氣,"你這是全身大麵積神經麻痹,如果不及時治療,會導致高位截肢並終身殘疾。"
他拍了拍手,"兄弟們,救人要緊,我要現場針灸,都來幫把手,麻煩把我的醫用箱拿來。"
龐統立馬叫起來,"快快,去搬救急醫用箱!"
一會兒,眾人果然搬來一口箱子,龐統從裏邊抬出一支針石捧給諸葛亮,那針石堪稱史上最彪悍針石,針頭粗得可以紮死一頭豬。
諸葛亮麵色凝重地說:"你的情況太嚴重,有些神經已經完全閉合,需要開刀挑出穴位。"他抬起手,馬良捧起一把殺豬刀似的手術刀遞給他。
佛潤X的頭皮都麻了,他這回還真有點神經麻痹,他哆嗦道:"這個這個,不用麻煩了,我可以自己去看醫生。"
諸葛亮摁住他,"那不行,是我的朋友撞傷了你,我們救你天經地義,兄弟們,來啊,幫忙摁住手腳,免得病人受不得劇痛亂動,刀子穩不住,切錯位子,女孩子們,把眼睛蒙上,一會兒動脈破了,血會噴出來,場麵很慘烈,你們就不要看了。"
佛潤X慘嚎一聲:"殺人啦!"一個鯉魚打挺跳縱而起,兔子似的撒腿飛跑。
馬良抱著手臂看得不亦樂乎,"丫還真是身手矯健,看這速度可以去參加奧運會了。"
孫尚香的興致又來了,"走走,去看點兵,都不準睡覺了,趕快趕快!"她又在走廊上衝進衝出,把無數衣服襪子鞋子丟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