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白羽不由的苦笑一聲,他在上界之時精通音律,自然聽出了一些端倪,但是,他卻不想引起關注,而且,他敏感的察覺到了一種若有若無的敵意,雖然不知道是誰對自己有所仇視,但此時此刻,還是低調的好。
想及此處,白羽故作慌亂,道:“葛老此曲猶如天籟,小子十分佩服。”
“哦?”葛老聞言,像是有些失望,同時眼中閃過一絲忌憚之色,最後搖頭歎息了一聲,道:“曲子已經聽完了,現在我們進入正題。”
眾人聞言,當即精神一震,曲子雖好,但那不過是過眼煙雲,能夠將寶物拿到手那才是大實惠。
“我想諸位都是為了赤凰三弦琴而來,不過,寶琴隻有一架,你們卻有二十多人,所以,自然便免不了一場爭奪。”
葛老說著,伸手在自己身前的古琴之上輕拍了一掌,便見那古琴就像是有靈性一般,向前滑行了一段距離,停在了院內一個空闊的地方。
“今日,我們不比修為,不較武技,第一輪就比比看誰能彈動我的離魂琴。”葛老頓了頓,又繼續道:“你們輪流向前,能拉動琴弦的站在左邊,算是過關,沒拉動的可以自行離去,也可以站在右邊觀摩後麵的較量。”
說完之後,葛老便不再說話,閉目養神了起來。
“我先來。”
一個奠基八重的武者見狀,當即將手中繪有長河落日的折扇一合,然後走向了葛老所說的離魂琴。
這番風度翩翩的模樣,不是出自書香門第,就是在自我陶醉,默默裝逼。
此人站到離魂琴前,伸手在琴身之上快速拂過,然後輕柔的抹動琴弦。
眾人見狀,本以為會傳出聲音,卻不料,離魂琴的琴弦絲毫不動,連一絲最輕微的顫抖都沒有發生。
“下一個。”
就在那人打算再試一次之時,葛老的聲音無情的將其打斷了。
那人見葛老發話,也不敢再試,隻好灰溜溜的站到了右邊,然後不顧其他人鄙視的眼神,悄悄的將手中的折扇打開,遮住自己的臉,站在那裏一動不動了起來,他可不想錯過這一場琴道上的交鋒。
“換我來吧。”
那奠基八重的武者站到右邊後,又一個奠基九重的武者走向了離魂琴。
通過先前的觀察,此人已經知道了離魂琴的不普通,當即將元力運轉起來,然後伸手去撥動琴弦。
本以為使出元力之後,撥動琴弦不過小菜一碟,卻不想,離魂琴的琴弦就像是被兩座大山壓住了一般,紋絲不動。
“給我動!”
那奠基九重的武者不信邪一般的瘋狂運轉元力,臉色一片漲紅。
“撲哧。”
這般持續了數秒,那位奠基九重的武者突然如遭雷擊,一口逆血吐出,向後倒退了數步,每一次落腳,都會在地上留下一個數尺深的腳印。
嘩!
眾人見狀,當即心驚不已,同時,一些修為不夠奠基九重的武者默默的站到了右邊。
在他們看來,連奠基九重武者使用了元力都無法拉動離魂琴的琴弦,他們這些修為不如前者的,還不如有點自知之明,早點退出了。
“下一個。”
葛老將這些都看在眼裏,卻並未說什麼,隻是淡淡的宣布下一個。
白羽自然也都將這些看在了眼中,不過他並沒有退出。
在他看來,一個武者必須要擁有一顆勇往直前,不畏艱險的強者之心,如果連這簡單的較量都不敢嚐試,他又如何能談上界報仇,他又如何能到武道巔峰?
“你們看,那個奠基七重的小子還站在那邊呢。”
“是啊,真不知道他是有病還是怎麼的,連奠基九重武者都無法令離魂琴的琴弦顫動一下,他區區一個奠基七重,也想去嚐試,這根本就是在自找沒趣嘛。”
站到了右邊的武者們目光掃過還沒有放棄的八人,當他們看到白羽一個奠基七重的武者還沒有放棄之時,頓時感覺臉上火辣辣的,就像是被人抽了一耳光一樣,當即下意識的諷刺了起來。
“你們別這麼說,說不定那位兄台能夠成功呢。”
先前跟白羽說過話的奠基七重武者也站到了右邊,此時他聽見周圍那些武者的話,當下替前者辯解了一句。
“白癡。”
“無知。”
其他武者聽見之後,全都翻了翻白眼,離其遠了三分,同時心中卻是對其嗤之以鼻。
“讓我來試試這離魂琴到底有何奧妙之處。”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之際,一位身後背著一個黑夾子,修為在奠基十重的武者風輕雲淡的走向了離魂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