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孔月醒了,洞口光線射來,有些刺眼。想起晚上的事,覺得不可思議,像做了一場夢一樣。身邊的若懷哥哥正依偎在自己肩頭,孔月明白這不是在做夢。看著王若懷熟睡的臉龐那麼安然、那樣的俊朗,孔月心中一陣莫名的歡喜。發現白猿已經不在洞內了,想到了她的若懷哥哥還有要事要辦,於是叫醒了王若懷。
王若懷朦朧中醒來:“哦,月兒,天亮了。”
孔月道:“是啊,我們也該上路了。”
王若懷沒見到白猿,問:“我們的白猿朋友呢?”
孔月道:“不知道啊,我醒來也沒見到,可能又去哪摘果子去了吧!”
“這隻可愛的猴子”王若懷把白猿當作了朋友,可是又能與一隻猴子怎樣道別呢,於是說道:“我們走吧。”
王若懷與孔月正欲走出這片樹林,忽然感覺到有腳步聲、有一些習武之人正向這邊而來。王若懷拉著孔月躲了起來。隻見有兩個道士打扮的人使得好輕功落到了這邊。其中一個道:“師姐,這裏好像沒有什麼動靜。”另外一個是女子的聲音:“我明明聽得聲音,那人一定躲在這片樹林!”正東尋西望間,後麵來了一大群武林人士。當這些人正感覺奇怪時,附近的一棵樹上響動起來。
“這次看你往哪跑!”一個身穿青衣的女子揮劍刺了過去,青衣女子的打扮有點像道士。隻聽得“唧唧~,唧唧~”聲,王若懷聽出是白猿的聲音,十分關注起來。白猿很精明,已感到了危險,從一根樹枝的尖頭輕輕調到另一根樹枝上,再跳到第三根而躲過。追趕的青衣女子心有不甘,使輕功再次揮劍而追。白猿不停地勾樹枝、跳躍、竄動,青衣女子在後舞劍追趕。
王若懷發現她的劍法和玄通劍法有些相似,卻不是玄通劍法,有些好奇。那女子本想追上,擒住它,結果,追了一陣沒追上。感覺是在眾人麵前表演了一場被猴耍的戲,女子暴躁起來,動了本領,鄭出手中長劍,氣若遊龍,一劍正中白猿胸口。白猿“唧~”一聲悲鳴,由樹上落下。
王若懷已經忍耐不住了,起身跳到白猿旁,扶起白猿。長劍正穿過白猿心髒,白猿無助地翻了兩下眼睛離去了,手中還抓著一個奇異而明亮的果實。王若懷傷心地大吼:“為什麼?為什麼!他隻是一隻善良的猴子!”眾人正驚訝,此人年紀輕輕居然有深厚的內力,藏身於眾人的眼皮底下而不被發現。那青衣女子已來到王若懷身旁,一個轉身,搭著劍柄、抽出了長劍,迅速敏捷,並劍指著王若懷:“什麼人?”見有人用劍指著王若懷,一旁的孔月按耐不住了,刀鋒直指那人揮來。“師姐,小心”一個聲音傳出,伴隨著“鐺鐺”聲,刀劍相對起來。數個回合,二人不分上下。
“住手!”一個聲音喝道。這個聲音是從這群人中為首的發出的,為首的此人正是峨眉掌門-追魂劍曹華。曹華喚道:“秀娥,你且退下。”那女子還有些倔強,卻不得不聽從。
曹華似乎對孔月很感興趣:“這位女俠出手不凡不知如何稱呼?”
孔月見他儀表堂堂、濃眉大眼、氣宇不凡似有來頭便說道:“小女子姓孔名月,未知尊駕是哪位?手下好生無禮,居然無緣無故在此傷人!”
曹華麵帶微笑道:“在下峨眉派掌門曹華向孔女俠道歉,武當派許秀娥許姑娘誤認為你們是奸邪之徒,過於謹慎因而產生誤會。”
孔月聽了,深感對方堂堂一派掌門,居然如此謙恭禮、讓向自己道歉,不愧是江湖上的名門大派之掌門。曹華的話也入得了王若懷耳中,王若懷聽到他們是峨眉與武當的人氣憤不過,上前問罪道:“你們都是江湖上的名門正派,何故在此濫殺無辜,連一善良的猴子也殺!”
許秀娥急了,嚷道:“我們一路上都有邪派的探子,我哪裏知道那隻猴子是不是邪派探子所裝。”曹華亦說:“秀娥也是過於謹慎了,二位見諒。”許秀娥衝動莽撞的性格在場人都已體會,於是孔月禮數說道:“既然是場誤會,那大家就到此為止吧,不必為了一個畜生而傷了和氣。”王若懷還想可是,被孔月攔了下來。孔月還有不解,喚曹華道:“對了,曹掌門,我們素未謀麵、你又未曾問過我們,何以知道我們不是邪派之人呢?”
“哈哈……”曹華的笑聲中仿佛知道孔月有此一問。曹華感覺到他們雖還年輕識淺倒也懂道理,解釋道:“如若是二位是邪派探子,怎麼會因一小牲畜的死傷而現身。況且你的武功路數也不像是邪派的,曹某若沒看錯,你的刀法乃是北俠所傳。”在場的人聽到‘北俠所傳’時,紛紛驚訝,議論聲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