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鬥聲聲,沒想到,王若懷、孔月、與顧猛戰在了同一陣營。隨著王若懷的敗退,顧猛和孔月也相繼處於被動。武當派的重點似乎是王若懷與孔月。孔月居然失手被擒,眼看王若懷即將被擒,顧猛獸性般地怒吼了起來,舍命擊向老道許槐。顧猛的心中認為:這個姓王的兄弟的確仁義,雖然他與仇人有著瓜葛,但最終還是站在自己這邊與對方交著手。於是有這發狂的攻擊。許槐巧身閃過,反手一掌,擊中了顧猛。顧猛剛猛無比,中掌後似乎都沒什麼反應,仍奮力攻來,破綻卻很明顯。許槐劍身劃過,顧猛左臂留下一道鮮紅的口子,顧猛似乎對受傷早已習慣,根本不在乎。
顧猛的狂亂令自己受傷累累,這樣下去,顧猛將會力竭而被擒。正在這時,一道白光閃過,一柄拂塵甩開,似乎是一周身全白的白袍道人攜起顧猛,輕功離開。那白袍道人輕功之好,許槐不及反應,驚在那裏。弟子們有追者,幾步便知追不上了,隻得罷手。留下了被擒住的王若懷與孔月,許秀娥憤怒的走到許槐身邊:“爹,是他們兩破壞了我們的計劃,真是可惡,該如何處置他們呢?”許槐正是許秀娥的爹,另一年長的道人是許槐的師弟李慶宏。
許槐一陣失落感,道:“他們並非歹人,我武當派豈能濫殺無辜,放了他們吧。”李慶宏也隻點點頭。武當弟子於是放了王若懷與孔月。許秀娥在一旁悶不作聲。
許槐陡然意識到什麼,來到王若懷與孔月麵前,詢問道:“王少俠、孔女俠,剛才多有得罪了。不知,你們究竟與那惡狼有何淵源,要幫助與他?那白袍道人又是何人?”
王若懷說道:“許道長有所不知,我們與顧猛就是你們所說的惡狼,其實根本不熟。隻是,我們親眼見到他救下山中一處於危險的孩童,信他心本不惡。至於那白袍道人,我們聞所未聞。”
“那惡狼會救人!那公雞也會下蛋了!簡直荒謬……”許秀娥不信王若懷的話,正說間,被許槐喝住:“秀娥,休要亂言。”許秀娥閉口不言。許槐覺著王若懷著實是南俠弟子,心存仁義,說道:“王少俠內力深厚,劍法不凡,果然得南俠真傳,貧道佩服。得罪之處還望見諒。”
王若懷說道:“前輩言重了,家師曾說過,武當劍法博大精深,尤以許道長劍法最為獨特,今日晚輩能夠領教到許道長的高深劍法,也算是三生有幸。”
許槐感歎王若懷這小子不但武功了得而且恭謙禮讓,不愧是南俠的弟子,與自己那衝動莽撞的女兒相比,簡直讓自己汗顏。許槐又想起了什麼,說道:“據小女所說,前日你們與峨眉、天山派,在一起商量對付飛鷹幫的事,怎麼今天會到了這裏!”
王若懷解釋道:“正如貴派如此,他派門中亦有事端,大家便分開行事了。若懷行至此處,不想遇到了前輩及此事。對了,晚輩正要告知貴派一個重要消息:飛鷹幫已經得到《劈空掌》秘籍,還望武當派早作好與邪派作戰的準備武當是名門大派,鏟除江湖邪派還要多依仗貴派。”
許槐有些驚訝:“劈空掌”口中念著、腳步邁開,似乎想起很多事。不一會,許槐回頭道:“有勞少俠相告,驅除邪派武當義不容辭,隻是我們還是得先處理好這武當的後患:惡狼。”
王若懷不明白:為何武當派稱顧猛是惡狼,他們之間究竟有什麼怨恨,問道:“前輩,到底這惡狼和武當派有何恩怨,為何又稱他為惡狼呢?”王若懷很想知道原因。
許槐捋了胡子,說了起來:“那是三年前,這一帶的山上突然增加了許多野獸,不但有虎豹而且有狼群。這一帶的村民有時還受到騷擾,膽小的遷徙他處,膽大的組織上山打獵,也有打到許多獵物的,也有受傷的。後來狼群活動猖獗,逐漸壯大,獵人們受到重創,危及村民。貧道和小女許秀娥,路經此處,便幫助村民與獵戶掃清狼群,一直殺到狼窩,最後卻發現了一個被狼帶大,與狼共同生活的人,也就是你們說的顧猛。獵人們與小女都建議殺死狼人,此時一個叫顧勇的年青人卻站了出來,說這狼人是自己童年失散的弟弟,叫顧猛。他願帶走狼人,絕不讓狼人危害村民。貧道見他言辭誠懇,情真意切,便答應了他。沒有想到了是,幾年時間過去,幾個月前這裏又出現了狼群,我的四個弟子前來卻兩死兩傷的回去了。弟子所說,是一個野人,獸性所發而至。原來他們所說的正是顧猛,顧猛拜了他哥哥顧勇的師父為師,幾年間,學了武藝,十分了得。那日,貧道與小女星夜趕往,隻見顧猛獸性大發,顧勇也無法製止。貧道便欲殺他為民除害,混亂中,顧勇為了保護顧猛被我掌傷後,又被小女刺中要害而身亡。顧猛見顧勇死了,狂性劇增,迷失心智,卻也逃脫。最近,有下山辦事的武當弟子死於這狼人顧猛之手,所以貧道此次是專為鏟除這惡狼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