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題拿起對講機回道:“收到。”
幹戈轉動方向盤,直奔樓蘭遺址的西南方駛去。
小題說:“對了,你還落下了一個重要的人!”
幹戈問:“誰啊?”
小題說:“趙軍。”
幹戈笑了:“那個保安?你看他一臉武林高手的表情,好像一抬腿就能上房似的,其實都是蒙人的,我估計他上學的時候連木馬都跳不過去。”
小題說:“我認識一個很好的外科醫生,回北京讓他把你的嘴縫上吧。”
顛顛簸簸地走出大約半公裏,夏邦邦又在對講機裏說話了:“幹戈,小題,那個建築大概就在你們那個位置,看到什麼了嗎?”
小題用對講機回道:“我們現在就下車去找。”
四周高低不平,有的地方是幹淨的沙子,有的地方是黑色的石頭,有的地方是堅硬的鹽殼。高處有房子那麼高,低處有地窖那麼深,到處都是視線的盲角。
幹戈打開CD,找到一首歌,開始播放。那是一首很俗的廣場舞曲——《踏著歌聲來見你》,徐千雅唱的。
他停下車,對小題說:“我下去看看,你過來,坐在駕駛位子上,如果我遇到了危險,你隻需做一件事——把油門踩到底,逃命,聽懂了嗎?”
小題眨巴眨巴眼睛,沒說話。
幹戈不耐煩了:“你開沒開過車?”
小題不好意思地說:“隻開過碰碰車……”
幹戈把眼睛轉向了車外:“我他媽還不如帶那個會背唐詩的了。跟緊我!”
隨即,他跳下車去。
他並沒有熄火,那是為了隨時跳上車逃命。
徐千雅依然在咿咿呀呀地唱:跳花是歌,舞月是歌,妹在唱啊哥來和。愛也是歌,情也是歌,故土鄉情都是歌……YEYIYEOEIYEYIYEOEI,一程那山水一程歌。YEYIYEOEIYEYIYEOEI,我踏著那歌聲來見你……
幹戈手裏抓著一把飛刀,慢慢朝前走,同時掃視著每一個區域。
小題跟在他背後。幹戈偶爾回頭看了她一眼,她竟然在跳!見幹戈看她,趕緊正常走路了。
航拍器跟隨著他們,飛得很低,“嗡嗡”地響。
幹戈和小題轉悠了半個多鍾頭,沒有任何發現。石子和鹽殼太硬了,兩個人都穿著牛筋底的運動鞋,腳板火辣辣地疼。
小題拿著對講機對夏邦邦喊話:“夏邦邦,那個入口到底在哪兒啊?”
夏邦邦回道:“好像就是你們那裏啊,沒看到嗎?”
小題說:“都是沙子,哪來的入口!”
夏邦邦說:“實在找不著你們就回來吧,一會兒天要黑了。”
小題說:“好吧,我都快累死了……”
放下對講機,小題似乎不那麼緊張了,她抬頭看了看天上的航拍器,突然壞壞地笑了:“幹戈,我有個主意。”
幹戈繼續查看地麵,頭也不回地說:“不想聽。”
小題著急了:“很好玩的!”
幹戈說:“除非你說準確點——我有個餿主意。”
小題非常配合:“好吧,我有個餿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