騷叔說:“夏邦邦他們追查了,說穀未素最可疑。小金牛,你有工作了,我們兵分兩路,你去古文出版社問問穀未素的事,我接著調查小題。”
小胡說:“既然穀未素最可疑,你還調查小題幹什麼?”
騷叔說:“我發現了另外的問題。”
小胡想了想說:“我找誰問?怎麼問?”
騷叔說:“我找誰調查小題?怎麼調查小題?”
小胡眨了眨眼睛:“我不知道啊。”
騷叔說:“所以啊,我們都要自己想辦法。寶貝,其實你很聰明,我從你腦門看出來的。”
小胡摸了摸自己的腦門,滿臉疑惑。
騷叔來到密雲,已經是下午了。
天氣很好,騷叔寫過這樣的句子——在這樣的天氣裏,連仇人都會相親相愛。
他再次來到阿甘的小區,來到他的門口,敲門。
門開了,阿甘站在門口,他的手裏捧著一束玫瑰花。
騷叔後退了一步:“帥哥,這不是送給我的吧……”
阿甘說:“我要出去。”
騷叔說:“我是來幫忙的。”
阿甘麵無表情:“你不是。”
騷叔說:“那好,我問你,你追人家女孩,你知道她叫什麼嗎?”
阿甘搖頭。
騷叔說:“我不但知道她的名字,還知道她的住址!叔是過來人,叔是過來幫你忙的人,懂嗎?你這麼追,就算你把全世界的花都買光了,也得不到她啊。”
阿甘認真地想了想,終於讓開了路。
騷叔就晃晃蕩蕩地進去了。
阿甘把玫瑰花小心地放在了茶幾上。
騷叔很自來熟地倒了杯水,在沙發上坐下來。
阿甘站著問:“她叫什麼?”
騷叔說:“薇拉,張薇拉。”
阿甘又問:“她住在哪兒?”
騷叔說:“我不能告訴你,你必須說服我。”
阿甘說:“你不知道,你騙我。”
騷叔翹起了二郎腿:“她是你老鄉。”
阿甘說:“真的?”
騷叔說:“我認為,你在失憶之前,曾經和她有過一段經曆,所以你才迷戀她,那應該是你的少年時代……”
說到這兒,騷叔仰起頭,感慨地說:“啊,少年時代的戀情總是那麼令人神魂顛倒!”
阿甘坐下來,把雙手插入頭發,使勁揉搓著,顯得很痛苦:“我真的不記得了……”
騷叔說:“所以,現在最重要的是,我要幫你找回記憶。”
阿甘竟然四下看了看:“怎麼找?”
騷叔說:“你的漫畫就是你的記憶。去,把它們給我搬來。”
阿甘半信半疑地站起來,去搬他的漫畫了。
騷叔看了看窗外,自語道:“不但你迷戀,我也迷戀……薇拉,張薇拉。”
騷叔在情場上也走過麥城。那時候,他在蒙古服兵役,曾經喜歡上一個俄羅斯族女孩,她在國際旅行社工作,騷叔試探著追求人家,結果慘遭失敗,當時他們站在她的單位門口,她是用俄語拒絕騷叔的,騷叔讀懂了她的表情,落荒而逃。那段時間,有一首歌刻在他的記憶中——《永隔一江水》,王洛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