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拉似乎一下就開心了,她撕開包裝,拿出一個鬆餅吃起來,嘴邊都是渣渣。
騷叔又拿出一個很精致的小盒子:“還有。”
薇拉嘴裏嚼著鬆餅,口齒不清地問:“這是什麼好吃的?”
騷叔打開小盒子,裏麵是一個熠熠閃光的鑽戒。
薇拉瞪大了眼睛。
騷叔拿起鑽戒,舉在手上,笑吟吟地說:“女神,嫁給我吧。”
高橋鬆餅和鑽戒都是騷叔在虹橋火車站買的。
他做了兩手準備——如果薇拉真有問題,他的鑽戒可以蒙蔽她,讓她相信自己什麼都不知道,知道太多是危險的;如果薇拉沒有問題,他希望這枚鑽戒能套住她的芳心。
晚上,騷叔把薇拉扔到床上,撲上去,把她箍在懷中,瘋狂親吻,這時候,他就像一團烈火,而薇拉是一根冰淇淋,他要把她吮化,吞進胃裏,解除自焚的痛苦。
薇拉漸漸被點燃了,也開始熊熊燃燒——她把騷叔壓在身下,瘋狂親吻他。
不知道為什麼,騷叔卻漸漸變成了冰淇淋,很快就化掉了,連木棍兒都被燒成了灰。
他沮喪地躺在床上,任憑薇拉親吻,撫弄,空無一物。
薇拉摸了摸他,小聲問:“怎麼了?”
騷叔說:“出差……太累了。”
薇拉突然笑起來,意味深長地叫了聲:“大叔。”然後翻身平躺下來,親了騷叔的臉一下:“我們睡吧,大叔。”
騷叔側過身,抱歉地摟住了薇拉,閉上了眼睛。
聽到薇拉睡著之後,騷叔輕輕鬆開了她,平躺下來。
他睡不著。
夜深人靜的時候意誌最薄弱,經常會出現一些莫名其妙的荒誕想法——
薇拉執意不肯去見另一個和她一模一樣的女孩,為什麼?
騷叔開始疑神疑鬼了,說不定,那個馬尾辮女孩就是薇拉!她們長相一樣,身高一樣,發長一樣……
可是,那天小胡給騷叔打電話,說她見到了薇拉,隨後,騷叔和薇拉通了視頻,她為什麼在密雲的家裏呢?說不定,她去了通州,跑完步又回到了密雲……
如果她們是同一個人,為什麼要出現在不同的地點,扮演成兩個人呢?
她想幹什麼?
天還沒亮,騷叔就悄悄爬起來出了門。
京承高速上,幾乎不見一輛車,騷叔風馳電掣,很快就來到了通州。
他不放心,他必須要和那個馬尾辮女孩談談。
很巧,他剛剛停好車,走上濱河中路,就看見那個馬尾辮女孩遠遠地跑過來。
騷叔偽裝成晨跑的樣子,迎著她跑過去。
他跑到馬尾辮女孩跟前的時候,朝她揮了揮手,喊了聲:“嗨!”
那個女孩隻是看了看他,並沒有搭理他。
騷叔轉過身來,跟隨在了她的身後。
馬尾辮女孩回頭看了他一眼,停下來了,生氣地問:“你想幹什麼?”
兩個人互不相識,眼下,騷叔必須說出一個她認識的人才能解除她的戒備,於是,騷叔很突然地吐出了兩個字:“李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