騷叔簡單吃了點東西,悄悄來到了那家清真餐館。他好多天沒看過薇拉跳舞了,他想把自己拉遠,以一個觀眾的角度,重新審視一下這個俄羅斯族女孩。
你離一個人太遠了,看不清,而離得太近了,同樣看不清。隻有忽遠忽近才能真正看清一個人。
他來到那家清真餐館,食客很多。
騷叔希望人多,這樣薇拉就不會注意到他。
又是那個大眼睛的維族女服務員接待了他:“亞克西姆賽斯(你好)。”
騷叔說:“亞克西姆賽斯!”
他來到很偏僻的一個雙人座位前坐下了,點了菜,一邊慢慢吃一邊等待薇拉出場。
第一個節目是舞蹈,一群維族男女跳著輕快的薩瑪舞,盡情盡興,根本不像表演,更像自娛。
第二個節目是個漢族男子唱歌,他拿著一個自製的樂器,有點像琵琶,他翻新了一首很古老的電影插曲《花兒為什麼這樣紅》。噢,它使用了青春的鮮血來澆灌,它象征著純潔的友誼和案情……
不知道是不是發音有問題,他把“愛情”唱成了“案情”。
他下場之後,等了好久,音樂才響起來,又是王洛賓的《永隔一江水》!薇拉要出場了!
——風雨帶走黑夜,青草滴露水,大家一起來稱讚,生活多麼美。我的生活和希望,總是相違背,我和你是河兩岸,永隔一江水!……
一個女孩終於翩翩上場了。
這個女孩戴著麵紗,但是騷叔立刻就認出來,她不是薇拉。
騷叔大失所望。為什麼這個女孩替代了薇拉?
騷叔有點魂不守舍了。又演了幾個節目,始終不見薇拉出現,難道她沒來跳舞?她去幹什麼了?
終於,騷叔再次看到了那個老板艾力。今天他沒有戴花帽,而是穿著一身很正式的西裝。
騷叔趕緊站起來跟他打招呼:“阿達西(朋友,兄弟)!”
艾力看著騷叔,很友好地點了點頭,他顯然不認識騷叔了。
騷叔就問:“薇拉沒來上班嗎?”
艾力似乎想起騷叔是誰了,他說:“她已經好多天沒來了!”
騷叔說:“她說過她今天來跳舞的。”
艾力說:“不可能,她沒有通知我們啊。”
騷叔這才知道,薇拉今天不會來了。他說:“噢……”接著他對艾力說:“現在薇拉是我的女朋友了。”
艾力驚喜地說:“噢!薩拉木艾裏坤!(祝福)”
騷叔得意地笑了笑:“熱合麥提!(謝謝)”
離開清真餐廳之後,騷叔給薇拉打了個電話。
響了好久,沒人接。
騷叔有些擔心,他開車返回住所的時候,薇拉的電話打過來了。
騷叔問:“薇拉,你在哪兒?”
薇拉說:“對不起,我剛才在跳舞。”
騷叔說:“戴麵紗那個女孩是你?”
薇拉愣了愣:“你在哪兒?”
騷叔說:“我來清真餐廳看你跳舞了,沒看到你。”
薇拉說:“我換了個場所。”
騷叔說:“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