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說:“你們在窩藏他!”
小胡說:“我們都不認識他!”
周說:“你當我傻嗎?你們一直有聯係!我看過你們發的視頻,一群人又唱歌又跳舞的,比神仙還滋潤!請你轉告他,他想一走了之,那是做夢!現在全國都在反腐,如果他再躲我,我就去告官,你看紀委能不能找到他!”
小胡說:“他們確實失聯了,他們能不能走出羅布泊都是個問題。”
周說:“哈,就算他死在了羅布泊,我也要把他的骨灰運回來,放在我家裏!誰都甭想跟我搶!”
小胡說:“這樣吧,我給你個號碼,你下午3:14給他打,你們夫妻之間的事兒你們自己解決。”
周很嘲笑地看了看小胡:“你不說那地方沒有信號嗎!”
小胡說:“你要不要吧!”
幹戈離開之後,夏邦邦滿心憂慮,他來到一個沙丘上,操縱著航拍器,一直盤旋在地下古城的上空。
鍾離彩穿著那條屁屁漏洞的牛仔褲,坐在他的旁邊,朝著另一個方向眺望,那是上海的方向。
“這次來羅布泊,到處都是奇遇……”她開始感慨。
夏邦邦的口氣很敷衍:“是啊,和做夢一樣。”
鍾離彩說:“團隊這些人也讓我大開眼界,平時,我怎麼會和這些人打交道?尤其那個Cassie,她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屌絲,我們來羅布泊這麼多天了,我沒見她洗過一次頭,離多遠都能聞到一股頭皮屑的味兒,不過她卻經常被洗腦——看不到幹戈嗎?”
夏邦邦搖了搖頭:“就算他轉遍地下古城,也不過一個多鍾頭,現在都過去三個半鍾頭了,我感覺他這次凶多吉少了……”
鍾離彩繼續抱怨:“還有那個穀未素,她為什麼不願意離開?因為她不正常,這個地方也不正常,她終於找到配套的環境了。”
夏邦邦看了鍾離彩一眼,皺了皺眉。
鍾離彩並不收斂,接著說:“還有那個徐則達,我真是煩死這些鄉鎮幹部了。有一次,有個鄉鎮企業請我們去演出,到了地方,一群鄉鎮幹部給我們接風,那些人都和徐則達一個德性,水平低,廢話多。有個工會主席嬉皮笑臉一直灌我酒,還動手動腳,我把桌子給掀翻了……”
說到這兒,鍾離彩看了看夏邦邦:“夏哥哥,你和這些人根本不是一個檔次。”
夏邦邦說:“沒有,很融洽啊。”
鍾離彩說:“那隻能說明你太隨和了。”
夏邦邦說:“進了羅布泊,人和人都是一樣的。”
航拍器漸漸下降,一直找不到那個入口。
鍾離彩突然說:“夏哥哥,你知道穀未素、Cassie和徐則達為什麼都不願意離開羅布泊嗎?”
“你知道些什麼?”
“所謂找親人,那隻是他們公開的目的,其實他們還有其他的動機。”
“你怎麼知道?”
“他們都和我聊過。”
“這個地方荒無人煙,能給他們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