騷叔說:“我還去過呢!……噢,我隻是到了邊緣。”
薇拉說:“比如說那個趙軍。”
騷叔一愣,他隻關注夏邦邦和小題了,很少留意過趙軍,在騷叔眼裏,他隻是個隨從。他很警惕地問:“趙軍怎麼了?”
薇拉說:“他是個死囚犯。”
騷叔驚呆了:“死囚犯?”
薇拉點了點頭。
騷叔說:“不對!夏邦邦請他當隨身保鏢,他們家族那麼有錢,怎麼可能不核查這個人的根底呢?”
薇拉說:“你不要忘了,當時夏邦邦是背著他母親偷偷跑到新疆的,當時他應該是太著急了,所以他匆匆忙忙聘了這個人就帶走了。”
騷叔說:“他是……什麼罪?”
薇拉說:“販毒,他是從法庭押赴刑場的半路上逃走的。”
騷叔更驚詫了:“死囚犯都應該係著褲管的,怕大小便失禁!就算心理素質暴強,兩條腿也肯定是軟的,隻能被法警拖走——他還能跑掉?我不信!”
薇拉說:“他是個天生的惡人。”
騷叔緊張起來:“你怎麼不早說啊!他是個死囚犯,對於探險團隊來說,太危險了!”
薇拉說:“他躲進羅布泊隻是想活命,他不會主動害誰的。實際上,他在探險團隊裏,對於地下古城倒是危險的。”
趙軍出生在廣東一個村子。
他父親嗜酒還嗜賭,同村的人基本都富了起來,隻有他家一貧如洗。母親實在受不了,跟一個小包工頭跑了。
趙軍從小就少言寡語,經常被人欺負,他從來不還手也不還口。
他讀初中的時候,有一天,幾個男生一邊揍他一邊讓他喊老爸,他緊咬牙關,一言不發。惹怒了那幾個男生,有人提議,把他老爸揍一頓,所有人都興奮起來,接著他們就跑掉了。
趙軍鼻青臉腫地走回家,半路遇到了父親,他喝得醉醺醺,鼻子在流血,還被扒光了衣服,赤身裸體地躺在壕溝裏,當時有很多人圍觀。趙軍哭著四下尋找,終於在一個泥坑裏找到了父親的衣服,拿過來,想給父親穿上。可是,父親太肥了,他又踢又踹,瘦小的趙軍怎麼都穿不上。沒有一個人幫忙。
很快,警察就來了,他們要把父親拽上警車。父親喝多了,他一邊亂叫一邊咬警察的手,終於掙脫了,跑出幾步之後,他還回頭衝著警察笑嘻嘻地打飛機。最後,再次被警察製服。
趙軍死死抱住父親,不讓警察把他帶走,哭著喊道:“你們為什麼抓他!”
一個警察說:“《治安法》第44條規定了,在公共場所裸露身體,要拘留5天以上10天以下。你放手!”
趙軍說:“叔叔,他被人打了!”。
那個警察說:“這是兩個案子,我們先處理他擾亂公共秩序,然後再處理打架的事情!我們不追究他襲警已經不錯了!你要是再不放手,就是妨礙公務,懂嗎!”
趙軍眼睜睜地看著父親像個白條豬一樣被扔進了警車,“哐當”一聲關起來,然後警察紛紛上車,把警車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