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為何安排出去的棋子沒有及時彙報,這事不是陳子歌想要追究的,因為她知道青鳶會處理。
沈禮點點頭,但對於陳子歌身後的勢力還是有些驚訝,畢竟他的人可是查了數十日才查到了一點眉目,可陳子歌不過三日的功夫便確認了此事。
最為訝異的無異於顧懷仁,他沉著臉,帶著隱隱的怒意,“腹水的地方官居然隱瞞了這麼大的事。”
“恐怕他早已經被商人買通了,至於為何那些商人能發現此處礦脈,恐怕也不簡單。”礦脈的發現是經過推敲和一定的機緣才能發現的,雖朝堂這些年一直都未放棄開發新的礦脈, 可到頭來還是一無所獲。
顧懷仁的怒意稍微緩解了一些,道,“那公主想要怎麼做?”
“萬事沒有不透風的牆,既腹水的事隱瞞朝堂這麼久,定然不簡單,為了不打草驚蛇所以這事我才沒有在朝堂上說出來,丞相比我和沈郎的經驗多,不知丞相覺得我們該如何處理此事?”陳子歌不是給顧懷仁戴高帽,而是因為需要顧懷仁的幫忙。
沈禮也點點頭,道,“此事丞相確實該拿出一個主意來。”
顧懷仁摸著下巴思索了一下,道,“此事既然公主和沈郎委托於我,我定然竭盡全力想出應對的法子,可是胡國使者不日便要到長寧城,公主是想要?”
若腹水的事不急,那陳子歌也不會現在提出來,所以顧懷仁問出了心裏的疑慮。
“丞相的心裏其實已經有了答案,這次戰事陳國損失的不少,若是不能讓胡國給我們一個交代,別說是我不答應,就是百姓也不答應。”陳子歌笑著看著顧懷仁,可眼裏卻是冷意。
戰亂是百姓最不願遇到的,一旦戰事起了,必然注定死傷無數,而這也會讓無數的百姓失去 兒子,甚至是流離失所,所以若說對戰事最為厭惡的是百姓, 絕對隻有其一沒有其二。
顧懷仁的眼裏劃過一抹恍然,道,“此事我心裏已經有數,既公主不想要腹水之事鬧大並且還要順利將礦脈收複,我認為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談判。”
“可若此舉真的可行,那他們也不會隱瞞。”陳子歌說出了心裏的擔心。
“商人注重的第一是利益,第二才是地位,但有了地位還會缺少利益嗎?”顧懷仁反問道。
陳子歌下意識看向了沈禮,畢竟說到經商沈禮其實才是內行人。
沈禮點點頭,“丞相說得不錯,有了地位那利益便會隨之而來,雖礦脈絕對誘惑,可也要有命來享受,隱瞞朝廷已經是重罪,所以這才是迫使他們不得不繼續下去的原因之一,但若是許諾給了他們足夠豐厚的利益和地位,那他們能不就範?”
聽沈禮這麼一解說,陳子歌也明白了很多,至少想要快速解決此事的法子除了談判再無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