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禮點頭起身,“的確如丞相所言,到前線的皇族在軍中並無多大的勢力,倒是在他們鎮守的城池裏擴散了一些兵力,而這些兵力正是就目前我所忌憚的。一滴清水不可怕,可怕的是眾多清水彙聚在一起,他們兵力合在一起並不亞於軍中勢力。”
沈禮說出了重點,也是目前他最為擔心,軍中的勢力必須要分散開來,可一旦分散開來那城池散聚的兵力便成為了一大威脅,畢竟從作戰時間來說,占據弱勢的是他們。
顧懷仁陷入了沉默中,畢竟此事可大可小,倘若現在不讓削弱他們的兵力,那後麵再去削弱就變得困難了。
突然想到了什麼的沈禮說道,“升官加爵固然少不了,既出現了胡人突發戰亂一事,不如借此讓皇族鎮壓邊境。”
顧懷仁的眼角抽了抽,這招不可謂不狠,誰人不知軍中的人大都都是沈禮和大皇子陳紀的人,雖表麵上換了一個,但實則卻是心裏不服的,所以僅是從管理上就造就了不小的難度,更別說還有其他的心思。
“可這樣一來軍中的將士不會懈怠?”經過這次戰役,陳子歌明白了軍力的重要性,雖異心要防範,可那也是在不妨礙大局的情況下。
沈禮無法給予陳子歌一個準確的回複,雖他帶兵作戰不假,可在訓練一事上卻是外行人。
沈禮的沉默無疑讓現場的討論陷入到冷場,也陷入了僵局。
好一會陳子歌才出聲道,“勢力膨脹雖是朝堂所忌憚之事,但也不是無解之法,軍中的勢力並不弱,加上我手上的勢力量他們也不敢妄動才是。”
除了軍中的勢力,陳子歌的手上還有黃陵軍,雖黃陵軍的數量並不多,但卻個個都是以一抵百的人。雖還是存在潛在的危險,但隻要注意一些並非不是不能解決。
顧懷仁和沈禮同時陷入了沉默,陳子歌也並未打擾他們,而是思索著其他的事。
“現在隻能如此,雖不是明智之舉。”沈禮出聲道。
有了沈禮的應允陳子歌也鬆了一口氣,這也意味著又解決了一件事。
沈禮點了一下頭,又提出了另一個疑問,“這轉眼又到了往年春闈的時間,不知攝政王和公主有什麼想法?”
陳子歌下意識看向了沈禮,這事其實沈禮最有發言權。
沈禮輕咳了一聲,道,“如今正是朝堂用人之際,士族在這兩年中損失也不少,其中更是損失了不少有才之士,我建議還是采取文帝使用的科舉製,也能給普通的才子一個平等的機會,丞相以為如何?”
其實在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沈禮便已經知道了答案,畢竟科舉製是顧懷仁一直推崇的。
顧懷仁的表情有些動容,道,“如此甚好,科舉製是目前最為公平的選舉人才的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