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歌和沈禮一走進院子就察覺到了院子內的不一樣,侍衛和丫鬟都忙碌了起來,就連平常都隱匿在暗處的暗衛也出來了幾個,這倒是讓陳子歌有些不解。
荷花見到陳子歌,立馬來到了陳子歌的身邊,對沈禮行禮後便在陳子歌的耳旁小心的耳語了幾句。
陳子歌的神色變了變,揮了揮手讓荷花離開,自己則是往書房走去。
“發生了何事?”沈禮將門關好,轉身問道。
陳子歌倚在書桌前, 單手扶著下巴,若有所思道,“有消息傳來,這次胡國使臣的隊伍很浩大。”她故意加重了“浩大”二字。
沈禮也意識了陳子歌話裏的意思,道, “你是擔心胡國再度作亂?胡國現在元氣大傷掀不起大浪。”
陳子歌搖搖頭,“我擔心的不是這個,胡國這次來訪的隊伍分為了兩隊,其中的一支隊伍估計八日後便可到達長寧城。”
“你是擔心胡國在試探陳國的底蘊,從而以此來減少貢品?”
“目前看來這個可能是最大的,胡國的條件一直比不得陳國,胡國能在短短幾十年內崛起已經是一個奇跡,現下又是元氣大傷之際,他們自然想要減少貢品的數量。”陳子歌分析道。
“所以你還是想要迷惑使臣。”這句話說得極為的肯定。
陳子歌點點頭,“為了讓胡國忌憚,必須如此。”
迷惑使臣並不難,第一步則是要給使臣營造一副輝煌繁盛的假象,隨後便是表現在宮宴上,宮宴表現得愈加的奢華,那給使臣灌輸進入陳國底蘊強悍一事便可愈加順利,對於後麵的談判更是有利。
“所以目前腹水那邊是一個關鍵。”又矢口否認,“不行,還得讓你們士族出力,這些表麵功夫你們士族做得最好。”
陳子歌全然沒有顧忌到沈禮的黑臉,陳子歌一時心急居然忘了沈禮也是士族之人,並且還是首當其衝。
見陳子歌一心陷入了思緒,沈禮也不好發作,悶哼了一聲,道,“此事我去安排,腹水那邊你也要盯緊了,難免有意外發生。”
陳子歌頭也不抬的應道,“知道了,我自有打算。”
話落,便展開了一張紙,拿起毛筆落下了行楷,下筆十分的有力,難以從筆跡裏看出此書信出自何人。
不一會陳子歌便將一封書信給寫好,叫暗衛帶來的信鴿將信傳了出去, 見信鴿飛遠,陳子歌這才鬆了一口氣,為了陳國的安好,這次的談判必須要成。
離開的沈禮回到沈府也書信了一封將安排傳遞了下去,沈家的家產分布在各地,尤其是官路恒通的地方必有沈家的產業,所以隻要他想,在路途中給胡國的使臣造成一個假象完全可以。
至於其他的, 沈禮交給了崔序,在文人雅士方麵崔序比他做得好,也挑不出差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