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不是我認識的陳子歌。”
聞言,陳子歌倒是更顯無奈,邁步走到椅子上坐下,單手扶著下巴,“崔郎那邊怎麼樣了?”
“還算順利,不過始終傷了一些元氣,辦起事來也有一些力不從心。”
在長寧城三家中,如今崔家是最弱的,另外三家可是因此看了不少笑話,尤其是柳家更是在背地裏對崔家使了一些小絆子,好在崔序和崔浩反應迅速,倒是也沒造成什麼大的損失 。
陳子歌抬起了頭,眼裏劃過一抹笑意,“我猜這事過後其他兩家要遭殃。”崔序一向都不是一個好惹的人,尤其是近幾年成長了不少,至少已經將之前的之乎者也都望在了腦後,一門心思用在了政事和振興崔家上。
崔序借著政事為由安插眼前這是必然,對此陳子歌和沈禮心裏都有數,可隻要不觸及底線他們都當作沒有看見。
朝堂人員複雜,幾乎都帶著一些裙帶關係,這有弊也有利,但就目前的情況看來, 陳子歌認為是利大於弊。
家族的勢力一向都不容小覷,尤其是一些有家底的命官,其能發揮的作用遠遠超乎想象,現在陳綱已經表態心甘情願輔佐陳敦,這也將暫時將明麵上的黨派給化解開來,也事半功倍了起來。
可天下始終是百姓的天下,朝堂不可全部都是豪強士族,開科取士也勢在必行,而這些白衣中究竟有沒有可造之才還得看這次春闈的結果。
不管是之前還是現在,都是由顧懷仁來一手操作春闈的事,也算做到了公平。
“遭殃是必然,不過究竟是一個怎麼樣的遭殃法還有待考究。”沈禮意味深長的說道, 柳家,楚家,崔家都在他的監控中,沒有了這三家,那謝家和王家也到了盡頭。
陳子歌的眉毛挑了挑,看向了沈禮,“此話何講?”
“柳家和楚家為何沒有如崔家那般元氣大傷,你可有想過?”沈禮反問道。
既然同是共同抵禦胡人,為何楚家和柳家隻是損傷了一些皮毛,就連王家和謝家損失的皮毛都不及,這裏麵隻凸顯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楚家和柳家留了後手。
以王家和謝家的聰慧,不會想不到這一點,所以現在雖明麵上還保持著風平浪靜,但一旦崔序開始動手,那王家和謝家一定會在後麵推波助瀾,以此來削弱楚家和柳家的勢力。
“照你這麼說來,崔家倒是因禍得福?”就算是楚家和柳家的勢力得到了削弱,但隔閡既然已經形成,再去全心全意的相信就不可能,可是崔家不一樣, 崔家一心為了王家和謝家,所以崔家定然會在這三家中迅速崛起,從而蓋過崔家和柳家。
沈禮笑著點點頭,“禍福相依,這福也要崔家受得住才好。”
楚家和柳家也不是傻子,既然在對敵時還知道留後手,那必然還留了其他的後手,所以想要得福的同時還得排解萬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