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吉肖遠的放在袖子裏的拳頭已經能隱隱看到青筋,麵上的怒意不少,尤其是那雙銳利又桀驁不馴的眸子裏正燃燒著熊熊烈火,讓人一看便令人生畏,可也僅僅是對於其他人而言。
“攝政王好口才,男兒無野心者枉叫好男兒,攝政王難道就沒有野心?”成吉肖遠的嘴角掛上了一抹笑容,神情也放鬆了一些 。
沈禮右手舉著的茶杯輕輕晃動了一下,似是不經意的道,“好男兒誌在四方,所以陳國才會繁榮昌盛甚久,本王的野心固然有,但卻不在朝堂。”
這句話是告訴成吉肖遠不要試圖去製造陳國內部的猜忌,同時也是告訴其他的朝臣他的決定。
近些日子來,有不少朝臣都在試探他的意思,因為他想要做到取而代之太過容易,可卻都一一被他回絕了,這次成吉肖遠既然提了出來,那就不妨借著這次機會將麻煩給解決。
“所以攝政王的野心是在長公主的身上嘍?”笑出了聲,眼裏全是輕蔑,似乎在嘲笑沈禮的愚蠢。
沈禮笑著站了起來,將茶杯裏的茶一飲而盡,“英雄難過美人關, 更何況本王本就無意其他,天下蒼生固然好,但眾人以為的好在本王眼裏也不過爾爾。”沈禮的眼裏閃過一抹淩厲,這成吉肖遠遠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麼簡單。
成吉肖遠大笑著起身,彎腰拿起了桌上的酒杯,“不愧為陳國第一人,本王子佩服。”說著,便一飲而盡,還帶著幾分意猶未盡 。
“四王子慎言, 本王不敢自稱第一人,陳國本就臥虎藏龍,四王子該擔心禍從口出。”誰敢稱為陳國第一人?就是之前的文帝也要掂量一下,所以這成吉肖遠的居心叵測還真的不敢想象。
在座的朝臣也都紛紛將這一幕記在了心裏,也都知道這次胡國前來還來者不善。
成吉肖遠麵色一頓,須臾又笑出了聲,“還是胡國好,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自然也不會擔心禍從口出。”
“無規矩不成方圓, 胡國怎麼樣本王無從過問, 但既然在陳國那就該遵照陳國的規矩來,莫要走了先輩的老路才是。”沈禮沒有在和成吉肖遠彬彬有禮,而是拿出了十足的霸氣。
“今日攝政王的賜教我胡人定當銘記於心,這是我胡國皇帝的和書,還請攝政王過目。”使臣起身,從懷裏將一本文書遞了出來。
“本王想胡國使臣還沒有明白,今日做主的不是本王, 而是陛下。”說著,便對陳敦行了一個禮。
陳敦早已經被胡國的王子氣得發抖,可為了不失體統還是一直都隱忍了下來, 現在又被一個使臣這般無視,更是怒火中燒。
陳子歌的心情也好不到哪裏去,給了大內總管一個眼神,大內總管瞬間會意,站了出來嗬斥道,“大膽,居然藐視皇威。”
使臣仍舊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 還露出了茫然的眼神,“我以為對攝政王的尊重就是對陳國皇帝的尊重。”
“哼,你以為?請問你是何人?現又是在何地?”顧懷仁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看著使臣,“既是手下敗將,就要有手下敗將的覺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