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禮自然聽出了陳子歌話裏的意思,“那是你一直都不想上前,隻要你試著邁出腳步,那也能如這萬物一般交替變化。”
陳子歌從出生到現在都圍繞著皇宮在轉,哪怕現在已經解決了外患,可陳子歌的目光還是放在朝堂和皇宮,根本沒有挪開。
陳子歌苦笑了一聲,低頭踢著腳下的石子,“我也想要真的邁出去,可每當腳抬起了就是無法向前邁去。”
沈禮看著倔強又堅強的陳子歌,心微疼,走上前將陳子歌攬進了懷裏,“出生是我們無法改變之事,所以我們理所當然的背負上了屬於我們的責任。”將陳子歌轉了過來正麵麵對著他,“但是子歌,眼下我們的責任已經完成了一半,我們隻需要一些時間就可以將全部的責任給完成,到那時你又是否願意邁出那一步?”
麵對著沈禮的眼神,陳子歌下意識便點頭,“我哪裏會不願意?你知道的,我一直都想要過自由自在的生活。”
“快了,很快我們就可以過上你想要的日子。”這是對陳子歌的承諾,也是沈禮對自己的承諾。
威風不時吹拂而過,吹起了陳子歌身上穿著的紗裙,連帶著空氣中淡淡的綠草味道,讓兩人都不禁沉淪在了其中。
“銘梓說想要回沈府住,讓我問問你的意思。”過了好一會,沈禮才鬆開了陳子歌,低聲看著陳子歌問道。
陳子歌蹙了蹙眉,“這是他的話?”
“若不然你以為是我說的?”沈禮有些哭笑不得。
陳子歌不好意思的伸手摸了摸鼻子,道,“既然他想要回沈府就回吧,隻是可憐了陛下又隻能一人在這諾大的皇宮。”看著周圍聳立的高牆, 陳子歌的心裏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壓迫感。
“陛下專心政事是好事,銘梓留在皇宮也不能幫到陛下什麼。”
陳銘梓年齡還小,不給陳敦添亂就已經夠好了,指望 陳銘梓能幫陳敦那估計也隻能在夢裏才能實現。
陳子歌抿唇點點頭,“現如今我也沒有什麼能幫上他的了,一切都得看他自己的造化。”
能做的她都為陳敦做了,如今外患已經基本平定, 內憂也基本處理好,剩下的便是管理朝政整頓朝綱,在這方麵她並不能幫陳敦什麼, 唯一能做的不過就是為陳敦掃清障礙,以確保陳敦的計劃不會失敗。
“你能這麼想固然好,但也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嗯。”沈禮還是有些擔心,大喜以來陳子歌一直都在他身邊,可他卻有一種和陳子歌距離甚遠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十分的不喜。
陳子歌乖巧的點點頭,“我不是銘梓,不用你這麼千叮嚀萬囑咐。”話落, 便牽起了沈禮的手往回走去,沈禮原本還想要說什麼,但在感覺到陳子歌步伐的輕鬆後還是選擇了將到嘴的話語給咽下去,有些事他還是希望陳子歌自己想明白, 而他也願意給陳子歌足夠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