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主吃了那糕點吐了是怎麼回事?”說著,沈禮便看向了地上盤子裏的糕點。
太醫看了陳子歌一眼,起身走過去拿起了糕點仔細的聞了聞,指著糕點,“這裏麵可是有牛奶?臣聞著有些像是牛奶。”
荷花點點頭。
“那就沒錯了,臣估摸著公主這是因為聞到了牛奶的腥味這才有了害喜之征。”太醫老氣秋橫的 摸著下巴道。
“來人,帶 太醫下去領賞。”
太醫露出了笑容,心裏則是笑開了花,這沈禮和陳子歌出手一向闊綽, 這打賞定然少不了。
太醫離開後,陳子歌便激動地起身,看著沈禮,“太醫剛才說的什麼?真的是喜脈?”
見此,沈禮有些不是滋味,伸手將陳子歌攬進了懷裏,“你沒有聽錯,是喜脈。”
聞言,陳子歌的眼眶裏蒙上了 一層薄霧,上天真的聽到了她的祈求。
為了安心照顧陳子歌,沈禮第二日便開始陪在陳子歌的身邊,對此陳敦雖頗有抱怨,但還是強忍著沒有發作,隻是借口陳子歌有喜的事讓陳子歌和沈禮多在長寧城留一些日子,結果當然是被沈禮無情的拒絕。
沈禮原本想要將陳銘梓留下給陳敦作伴,可在陳銘梓的百般請求後還是同意了讓陳銘梓和他們一同上路。
好在陳子歌害喜並不厲害, 每到了一個城鎮陳子歌便會和沈禮以及陳銘梓停留兩日,等將城鎮上的美食都吃得差不多了這才重新開始上路,每過一處,陳子歌都會命人給陳敦以及顧懷仁捎上兩份,讓他們也能嚐嚐各地的美食。
八月後。
隴西的一處宅子,沈禮焦急的屋子外等待著,聽著陳子歌傳來一聲聲的叫聲握緊了拳頭,眼眶通紅,若不是有陳銘梓死拽著沈禮估計沈禮此刻已經衝了進去。
“姑父,再等等就好了。”陳銘梓說這話其實也沒有底,畢竟陳子歌的叫聲僅是聽著就讓人會覺得很疼。
沈禮瞪了一眼陳銘梓, 可想到陳子歌先前的叮囑還是歎息了一聲坐在了地上。
陳銘梓再度扭頭看了一眼裏麵,坐在了沈禮的身旁,“姑父,娘親生我的時候也是這麼痛苦嗎?”
聞言,沈禮想要直接給陳銘梓一拳,他怎麼知道肖楚楚生陳銘梓的時候情況怎麼樣?
可看著陳銘梓期待的眼神,沈禮還是歎息了一聲點點頭,算作默認。
陳銘梓的眼眶紅了,對肖楚楚的記憶雖然已經模糊,可心底對娘親奢望卻是觸動了他的心,讓他十分的難受。
哇……
聽到孩子的哭聲的沈禮立馬站了起來,這次不再局限在門外,直接衝了進去來到了床前,看著陳子歌蒼白無血色的臉臉上全是懊悔,“子歌,日後我們不要了,好不好?”
原本已經精疲力盡的陳子歌聽到這句話露出了笑容,“為了你,即便是刀山火海我也願意。”
穩婆在一旁走了不是不走也不是,最後還是大著膽子將繈褓了的孩子放在了陳子歌的身旁,“恭喜公主和攝政王,是一位公子。”
陳子歌撐起身子想要看看繈褓裏的小家夥,沈禮察覺到了陳子歌的用意扶著陳子歌起身 ,給了穩婆一個眼神穩婆快速離開了房間。
小家夥紅紅的,臉也皺巴巴的,若不是陳子歌見過陳敦剛出生時的模樣,恐怕此刻也要嫌棄這個小家夥,她伸出手輕輕捏了一下小家夥的臉蛋,“你可把娘給累壞了,真壞。”
小家夥像是聽到了陳子歌的抱怨,揮舞著小手,樣子不甚可愛。
沈禮雖埋怨小家夥讓陳子歌遭罪,但在陳子歌睡著後還是抱著小家夥走了出去,剛出門便見陳銘梓衝了上來伸長了脖子想要看小家夥,“姑父,給我看看。”
沈禮將小家夥給抱開,嚴肅道,“去給長寧城傳信,報喜。”隨後又看了一眼長寧城的方向,再低頭看著懷裏的小家夥,眼裏全是慈愛。
他為陳子歌付出了半生的心血,若問他值不值,他定然義無反顧的說道:“得妻陳子歌,再無所求。”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