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光頭站出來說話了。
亮堂堂的腦袋下是一張眉清目秀的俊臉,隻見他從衣袖裏取出一隻木製缽盂,單手掐訣,嘴裏念念有詞。
然後將木製缽盂往巨石上方一拋,隻見缽盂懸浮在空中,身上散發出刺眼的金光,金光籠罩著整塊巨石,不一會兒,就見巨石在光線的作用下消失,一道充滿田園氣息的大門出現在眾人眼前。
大光頭收起缽盂,淡定的走了進去。
麵對眾人質疑的眼光,他著實有些尷尬,尤其是其中某一位嚴肅臉的人。
他能說這隻是個巧合嗎?
他能說師父的這隻缽盂可以破解陣法嗎?
他又能說剛才的那個陣法,小時候師父就已經給他講解了嗎?
他根本就不知道這裏有一座大能洞府好嗎?他隻是想去西荒宣揚佛法而已。
是的,大光頭正是玄苦。
其他人眼中的懷疑可以置之不理,但好友溫夙的懷疑卻讓他又傷心又尷尬,所以幹脆來個不解釋算了。
溫夙定定的看著已經快要消失的玄苦的背影,也跟了上去。
其他人見此,相互看了幾眼,便依次跟在溫夙後麵。
他們走後,大門上光芒閃爍了幾下,然後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先前那塊巨大的石頭。
。。。。。。
“轟隆。。。。。。”
兩扇約莫五米高的石門在一雙小手的推動下緩緩打開。
多年不曾開過的大門依舊光鮮亮麗,而大門裏麵的大廳依舊纖塵不染。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正對著大門的最裏麵,一把幹淨剔透晶瑩的綠色座椅。
它似玉非玉,似石非石。
它是一把木頭椅子。
接著是大門裏麵左右豎立的兩根石柱,這與外麵的石柱不同,裏麵的兩根石柱黯淡無光,漆黑一片。
然後便是廳中兩側照亮視線的八盞大燈。
林春白仔細一看大燈,嗬,好家夥,居然是八顆極品的夜光石。
她緩緩的走進廳中,取出一把符籙拿在手上。
她越過兩根黑柱子,看向四處,卻見兩旁的牆壁上均掛著幾幅畫,畫中皆是一人,一個眉眼溫和的女子。
是在橋上見過的那個前輩。
她的喜怒哀樂皆被畫在畫中。
這到底是不是前輩自己的洞府呢?
“轟隆。。。。。。。”
大門在她身後緊緊關閉。
林春白轉身一看,隻餘留著一絲縫隙也消失無蹤。
“唉。。。。。。”
長長的歎息聲憑空響起時,她還沒來得及說話,兩旁的大燈卻突然熄滅,整個廳中陷入一片漆黑。
“前輩,前輩,是你嗎?”
林春白在黑暗中喊道,但除了她自己的回音,什麼也沒有。
那麼,林春白怕嗎?
怕,怕得很,她一直都很怕鬼,這裏也許是一座墓室,又或者是橋上那位前輩安眠的地方。
黑暗中,她覺得背後一冷。
一道冰涼的身影緩緩攀上她的背部,林春白尖叫一聲,迅速跑開,巨大的無知的恐懼呈現在她的麵前,緊急之下,她強迫自己沉穩,然後掏出一顆夜明珠,看向先前站立的地方。
那裏正有一條巨大的黑蛇盤立,它高昂著大腦袋,吐出信子‘嘶嘶’的看著她,且一雙血紅的眼睛充滿了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