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詩詩是一個不會輕易動心的人,但經過此事,還是不免有些傷心,她一直把君寒當做可以信任的朋友,沒想到在利益麵前,朋友一文不值。
止血草生長在一線天的夾縫中,那裏有一頭白蛇守護。
她小心翼翼的走過去,準備在白蛇沒有反應過來的瞬間摘走靈草,但是就在她伸手的一刻,白蛇以閃電般的速度向她咬來,她剛要持劍抵擋,卻是一道光芒閃過,白蛇斷為兩截。
先不管到底是誰幫了她,止血草不能丟,她摘過止血草收了起來後,才轉身看向背後。
一位高挑但是麵容稚嫩的女孩正含笑看著她。
她對她抱拳行了一禮,道:“拜見前輩,晚輩言詩詩多謝前輩出手相救。”
那女孩正是林春白,她應了君寒的又一個小要求——充當和事佬。
“不必多禮,我剛好路過,見你有危險,便出手相幫了一下。”
言詩詩再次行了一禮,掙紮了幾番,還是道:“剛才晚輩摘的乃是一株止血草,不知前輩。。。”
她沒有說完,但是林春白聞玄歌而知雅意。
“無事,止血草對我而言已無多大作用。”
“多謝前輩。”
林春白點頭,二人安靜的過了一會兒,林春白突然道:“剛才我在前方見到位受傷的男修士,不知你可認識?”
言詩詩聞言急忙道:“前輩,不知他可還好?”
“還行吧,沒死,不過離死也不遠了,你知道的,練氣期六層的小修士受了那麼重的傷,又沒有丹藥相救,還在一個沒有靈氣的地方,後果怎樣你不知?”
言詩詩沉默了一會兒,道:“前輩今番大恩,晚輩沒齒難忘,不知前輩高姓大名?來日一定相報。”
“你可是要去救那位男修?”
言詩詩點頭。
“那我便隨你一道去吧,或許也能相幫一二。”
言詩詩感激不盡,在往回走的路上,她心道,君寒,你不仁,可我不能不義,我傷了你,就會給你療傷,也當做是這一年多來的感激,待此事過後,你我二人一刀兩斷。
有底線的人是值得讚賞的。
林春白認為自己就是一個有底線的人,而她的大部分認識的人也是有底線的,但初來西荒就碰上一個有底線的人,說明她運氣好。
她鄙視君寒。
哼。
小修士君寒打了個噴嚏,難道是詩詩想我了?他如此想到。
摸摸腹部上已經止血但又被他逼出血的傷口,他攤到在地上,虛弱的微閉著眼睛,因失血而幹燥的嘴唇也微微張開。
地上的一大攤血,發黃的臉色,泛白的唇色,無一不在說明——他已經快要不行了。
言詩詩見到的便是這樣的一番景象。
她心中一痛。
急忙奔跑過去,抖動的雙手扶起君寒,將自己唯一的一顆止血丹塞進了他的嘴裏。
“君寒,君寒,君寒。。。。。。”
止血丹沒起作用,她慌了。
她轉頭看向林春白,哭道:“前輩,請你幫幫他吧。”
林春白歎了一口氣,也不知是為言詩詩,還是君寒,她從儲物袋中取出一顆糖丸,塞進君寒嘴裏,然後乘勢狠狠得拍了他背部一掌,原本隻有腹部受傷的君寒,肺部也受傷了,他猛地咳出一口血,坐了起來。
“咳咳。。。咳咳咳咳。。。。”
連咳幾聲,他暗自運功調息了一番,然後才看向言詩詩。
“詩詩,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能聽我解釋嗎?”
言詩詩剛想點頭,卻又麵色一變。
這時,和事佬林春白上線。
“言道友,你和這修士認識?”
言詩詩點頭。
“方才我路過此處,這修士以為自己要死了,便托我帶幾句話給話給你,如今雖然他已經過來了,但話我還是要帶到的。”
“他說先前對你出手,是他的不對,其實他隻是想考驗考驗你,看看你最近有沒有進步,他真的沒有傷害你的打算。”
摸著手臂上的雞皮疙瘩,林春白走遠些,讓這兩人好生訴說一番,她還要他們給她帶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