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的房間如同眾多人的房間一樣,布置極為平常。
要說唯一不同尋常的,便是其貼山而建。
何為貼山而建?
即房間的一麵乃是貼著山體,若是從木質的牆壁上戳一個洞進去,沒準兒手指接觸到的便是泥土。
溫夙單手抱著白遙一,另一隻手取出一把長劍,在房間裏麵轉悠。
單麵貼山的房間總給人一種奇怪的感覺,是什麼感覺呢?
“溫師叔,這是誰的房間呀,肯定比小一和師父的房間小,因為床都沒有小一睡的大呢,這是師父新住的房間嗎?”
稚嫩的聲音從溫夙懷裏的白遙一口中說出。
溫夙突然間便知道了先前的那點奇怪是什麼了。
是了,美酒派除了掌門的房間外,其餘不管是客房還是弟子的居所,皆是按照一個模式建出來的,那麼所有的房間都應該是一樣大,如今這間房比別間小,是機關還是結界呢?
溫夙用劍敲響四麵的牆壁,但都是實音。
最後,他把目光放在貼近山體的那一麵。
來回的走了幾步,很正常,沒有說有暗格什麼的。
他打出一道靈力至牆麵,有一閃而過的光芒,就是這裏了。
“溫師弟,那是木火土三行陣,需要木火土三種靈力同時施力,方可破除,若是強行破陣,不僅找不到入口,還會被陣法炸傷,若我沒有記錯的話,師弟乃是單土靈根,不巧,師兄我正好是木火靈根,不如合作,怎樣?”
房間的窗子外麵傳來胡度山的聲音。
溫夙沒有作聲,也沒有對胡度山的到來做出吃驚。
仿佛他已經猜到胡度山會來似的。
他抱緊白遙一,又掏出一個好像是手帕的物件罩在她頭上,隨即便是單手持劍一揮。
“碰。。。。。。”
房間內傳來一聲巨響。
頭頂手帕的白遙一身上升起一個光罩,她聽不到似爆炸的聲音,但她看得到房間內的牆壁倒塌了,而倒塌的地方露出了一個黑洞。
咦,好像她以前玩的探險遊戲啊,她有些躍躍欲試。
而房間外正氣定神閑的等著溫夙同意的胡度山卻在聲音響起時黑了臉,眼裏露出一閃而過的陰狠。
這個房間他昨晚便開始注意了,隻不過一直在看戲而已,若是林春白他們真的出事了,他是求之不得的。
但有些人總歸是賤的。
胡度山便是如此。
想以施舍者的身份出現,也要看看別人同不同意。
房間內,溫夙抱著白遙一沿露出來的洞口走了進去,待胡度山打開房門時,裏麵已空無一人。
。。。。。。
林春白是在一個山穀裏麵找到躺在地上的玄苦和寧瑤的。
她的神識沿著地下通道的每一個縫隙進去,卻都沒有看到包括花落在內的三人,時間並沒有間隔很久,而她的神識範圍很廣,或許到金丹巔峰也不一定,兩條通道,兩間石室,都沒有。
幾個成年人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消失,沒有機關,唯一可以解釋的便是陣法了。
有陣法或許很難找,但啟動過的陣法那就不難找了,陣法會用到靈力,有靈力波動,就一定會留下痕跡。
林春白仔細的感受著靈力波動留下的痕跡,最終痕跡停留在一麵石壁上。
這是一麵雕花石壁,立體雕刻。
幾朵搖曳多姿的荷花中心連起來那便是一副線路複雜的圖畫,但林春白知道,這就是陣法。
和符籙一樣,有些陣法也是由線條組成的。
她取出一塊靈石放於圖畫的最中間。
整個圖畫便開始轉動起來,於此同時,畫麵上升起道道光芒,而靈石也在光芒的掩蓋下消失無蹤。
接著,林春白便被徒然射出的光芒包裹,而後仿若有吸塵器般,她被吸入了牆麵內。
又是一個傳送陣。
已經出來的林春白心道。
沙漠中一個,西荒一個,而她在中域卻沒有見過,莫非傳送陣的布陣興起於西荒,消失於沙漠,連中域的大門都沒有進?
想歸想,可主要目的還是找人。
她打量四周,卻見這是一個開放式的山穀,就在不遠處的一顆小樹下,躺著兩個人。
玄苦大師和寧瑤。
她心中一喜,急奔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