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
自然是證據。
夏清風的腦海裏回憶著當初初入師父門下的日子。
得知楊秀與靳雪兒的所為,他雷霆震怒。
得知他完好無損,他欣喜異常。
得知他修煉出現困難,他連夜為他指點。
得知他缺少丹藥法器,他將自己所藏盡數拿出。
他容不得門中有人欺負他,為此他還警告過門下幾個金丹長老。
距現在有十五年了吧?或許更多。
夏清風想道。
可那樣的日子在他築基後的某一個晚上就猝然消失了。
”想好了嗎?隻要你找到被你師父關起來的人,就吹響此笛,到時我會在第一時間過來找你,你所付出的東西已經足夠還他的教養之恩了。“
接過老頭遞過來的玉笛,夏清風下意識的收好它。
”嗬嗬。。。“
老頭見此輕笑一聲,隨即消失不見。
。。。。。。
天陽宗,符峰。
石緣屋。
林春白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夢裏她去了很遠的西荒,還在那裏結了金丹,然後又遇見了大哥,溫師兄,元羽和寧瑤,啊,對了,還有一個據說是玄山寺的大師,玄苦。
他們一行人好像掉進了懸崖,可不知為什麼,居然又到了林家村。
”唉!!!“
林春白歎了口氣,搖搖腦袋,心道,什麼亂七八糟的夢哦,夢裏的西荒居然可以到達林家村,所以說夢都是假的。
抬手拍了拍臉頰,她坐起身下床。
環顧四周,她皺了皺眉。
石緣屋什麼時候變得如此花哨了?
是的,視線的上下左右,均是擺滿了花瓶,字畫,甚至還添加了幾張很是考究的桌椅,就連她所睡的床榻上,都是顏色鮮豔的被褥。
這是誰在她不在的時候擺的?她不過就是出去了一天的時間而已。
不對,不是一天,好像是很多天,頭突然劇痛起來,林春白忍不住用雙手抱住頭部,蜷縮在榻上。
疼痛中,有一些畫麵零散的被她想起,無山無水的地方,有山有水的地方,深不見底的瀑布。
轟隆。。。。
石緣屋的石門被打開,但處於疼痛中林春白沒有發現,直到一聲略帶焦急的聲音傳來,她才意識到有人來了。
”小白。。。“
她試圖轉過頭看去,可嘴中被塞進了一顆丹藥。
”吃下去。。。“
焦急已經變得溫和了。
林春白感受到熟悉的氣息,在丹藥的作用下漸漸安靜下來,她閉眼坐成打坐的姿勢,吸收丹藥的藥力。
良久,才睜開眼睛,看著麵前的人,道:”師父“
沒錯,來人正是九禹尊者。
”師父,徒兒好像忘記了一些事情。“
一雙大手撫上林春白的頭頂,九禹尊者道:”無事,會想起來的,你在西荒的一處深淵裏不僅損耗了神識,還丟失了大量的血液,血液虧損已經無礙,隻是這神識問題,為師也無能為力,隻用丹藥助你恢複一些,可作用畢竟不大,好在如今你已醒來,待能修煉之後神識自然便會恢複。“
但師父的撫摸和溫聲安慰之下,林春白開始昏昏欲睡。
而九禹尊者也在她入睡後離開了石緣屋。
石緣屋的大門外,站了一排的人。
林春生,溫夙,元羽,寧瑤,以及一隻猴子,和一隻大鳥。
待九禹尊者出來後,他們齊齊圍過來,道:”尊者,小白醒了嗎?“
”尊者,林師妹可有醒來?“
”吱吱吱吱。。。“
”啾啾啾啾。。。“
七嘴八舌的聲音,虧得九禹尊者也不在意,他道:”無事,小白已經醒來,隻是需要修養,你等若是無事,便待她恢複了再來吧。“
化神大能再溫和,也不是林春生他們這些人可以反駁的,盡管林春白是林春生的妹妹。
但能得知妹妹醒來,已是莫大的安慰了。
於是四人對九禹尊者行了一禮後,俱是回到各自的洞府。
”你等也莫去吵到她。“
淡淡的聲音打斷了猴子和大鳥偷偷摸摸的腳步,它兩個人性化的對視一眼,然後把頭一垂,便是一個往遠處飛去,一個往遠處跳去。
而就在此時,九禹尊者的傳訊玉簡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