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在守真殿內,九禹尊者聽到這話也是露出了別具一格的笑容,他怎麼不知道自己的徒弟有這樣呆傻的一麵呢?
“九禹師叔,林師妹她。。。”
嚴敬掌門看不過去,打算讓林春白反省反省自己的話,但被九禹尊者揮手擋住。
“無妨,小白也是無心之語。”
他納悶:“九禹師叔,我話還沒說完,你咋就知道我要表達的意思呢?”
“哼,九禹師兄,你確實應該管管自己的徒弟了,免得丟人丟到外麵去。”
在天陽宗,能說出這種話且和九禹尊者待在一起的便是隻有禦獸峰的化神尊者——新華尊者了。
自己的徒弟當初奉命去追那林春白,但林春白已經回來有些日子,可徒弟的影子他還沒見著,傳訊符傳不出去,或許徒弟還在西荒。
這樣想來,新華尊者不免有些不平,再加上林春白擁有他覬覦的知而不得的東西,說話衝一些,針對一些,也是正常。
可除了九禹尊者外的眾人不知道啊。
九禹尊者隻微微蹙眉,便是有平日裏交好的師兄弟為其出頭。
比如嚴敬的師父。
“新華師弟,你一個化神尊者若是和一個小弟子過不去,未免有失身份,再說,到底是誰丟了我天陽宗的顏麵,新華師弟心中不清楚嗎?”
所謂丟人不能丟到外,更有家醜不可外揚。
這新華尊者倒好,是要告訴玄山寺的渡厄,他們天陽宗化神修士內部不和嗎?
“師兄,我不是那個意思。”
“不必再說,渡厄尊者,師弟不懂事,讓你見笑了。”
“阿彌陀佛,施主不必如此,還是把弟子們都叫進來吧,他們也該聽一聽吾等所說的事了。”
是啊,宗門終歸靠的是年輕力量,是時候鍛煉他們了。
。。。。。。
歸雲派,夏清風正偷偷摸摸的進了師父歸成真君的洞府,或許今天師父是有急事出去了,連洞府的防禦陣也未曾開啟,這樣一來就給了他進去搜查一番的機會。
這個洞府還是在他年輕時進去過幾次,如今再一次進來,他才發現,這裏什麼都沒有變。
一樣的花草,一樣的回廊,一樣的假山,甚至用來裝飾的花瓶字畫都是記憶中的物件。
“變的隻有人心罷了。”
他心中想道。
坐在那個屬於自己的蒲團上,他期望著。
若是師父還是當初那個一心教導他的師父,若是自己還是當初那個對師父隻有孺慕之情的弟子,若是這一切都未曾改變,該有多好啊。
在蒲團上沉默了一會兒,他站起來,尋找這有可能是機關的東西。
但是,歸成真君會把關乎自己修為的東西放於這麼明顯的地方嗎?顯然不會。
所以夏清風空手而出。
在走出師父洞府的那一瞬,突然一股威壓鋪天蓋地而來。
他雙膝一彎,便是跪在了地上。
耳邊響起了歸雲派弟子的呼喊聲,尖叫聲。
“掌門化神了,一定是掌門化神了。”
有弟子跑了過來,看到跪在地上的夏清風,對著他瘋狂的喊道:“夏師兄,夏師兄,我們的掌門化神了。”
他此刻沒有注意到為什麼夏清風的修為比他高,卻是跪在地上,而他可以活蹦亂跳的到處跑。
但夏清風發現了,他苦笑。
師父,您今天是故意讓清風進您的洞府嗎?
您化神清風這個做弟子的居然不知道。
威壓一直持續了半個時辰,而夏清風就在地上跪了半個時辰。
半個時辰後,歸雲派的上空被五彩霞雲覆蓋,有靈力雨從空中落下。
歸雲派裏的歡呼聲漸漸消失,弟子們都沉浸在這場靈力雨給自己帶來的修煉上的感悟。
夏清風麵前悄無聲息地出現一個人。
他抬頭一看,卻是他的師父歸成真君,不,現在應該說是歸成尊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