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山脈很長,所以每當一頭出現雷雨天氣,另一頭往往便是晴天。
也不知是不是已經步入春天的緣故,接連三天林春白所處的地方雷聲不斷,雨聲不斷。
這也導致她被雷劈了整整三天。
“春雷震震,雨聲淅淅,我竟不知時間過得如此之快,又是一年過去了。”
站在被雷劈成一半的樹木下,漆黑的林春白任由雷電‘哢擦哢擦’的環繞在自己身上,經過前兩日的緩衝,再加上師父所給的煉體之法,今日她已可以在雷電之下走動幾步。
可距離眼也不眨地被雷劈還遠的很,不再多想,她站立不動,心中開始默念那煉體之法,隨著她運功,環繞在身上的雷電漸漸消失。
待最後,頭頂突然冒出一股黑煙,大雨衝刷下,冒出黑煙後的林春白全身被雨衝下一種黑色物質,好在雨夠大,很快,她身上便被衝洗幹淨。
一個光頭光眉的人出現在樹下。
不是林春白不讓頭發長出來,而是長了又被燒,長了又被燒,著實惱人得緊,那幹脆就光著頭吧,反正除了師父也沒人看得見。
起身往白玉屋走去,林春白邊走邊道:“師父,我們什麼時候回去啊,徒兒怕小彩又偷偷摸摸的跑出去。”
這次乃是九禹尊者暗地裏帶著徒弟出來的,天陽宗內恐怕隻有符峰的中易尊者知道,既然是暗地裏,那麼小彩肯定不能帶,所以林春白便將它留在了符峰,可有過上次出門遇上小彩的經曆,她此時還是有些擔心。
小彩原本就不是個安分的,萬一它慫恿著侯白金一起呢?
不是沒有可能的。
九禹尊者本就計劃明日回去,此刻徒弟一問,他當然不會保留。
“明日吾等便回去。”
林春白欣喜,便走進白玉屋盤腿坐下修煉。
回去總不能光著頭吧。
。。。。。。
煉體之術,統的來說,便是將自己的皮肉筋骨都強化一番,從程度上來說,有煉皮,煉肉,煉筋,煉骨,更甚者,還有煉髒。
而林春白此時卻是處於煉皮間段。
煉皮大成者,刀劍割不斷。
意思是煉皮期圓滿,一般的武器砍不傷那層皮。
但裏麵的肌肉骨頭在重力打擊之下還是會受傷,隻不過從外看不出而已。
打個比方,林春白與人交戰,對放拿出一把普通的靈器往她身上打去,若被打中,那她被打中的地方連紅印子都不會留下,但痛感卻是有的,更有甚者,對手修為比她高的話,肌肉骨頭還會受傷。
那麼問題來了,既然這麼沒用,為何還要煉體呢?
殊不知當修士煉骨間段圓滿的話,就真正是銅皮鐵骨了。
試問和人交戰時,你砍他一刀會出血,他砍你一刀隻會擦出火花,這得有多大的優勢呢。
若是將髒腑也煉了,越級挑戰就完全不成問題了。
林春白的頭發和眉毛已經在靈力作用下長好,她盤腿坐在一個蒲團上,聽師父講述煉體方麵的事情,時不時地發問一句。
師徒二人此刻正是在回宗的路上。
白玉屋高高地在空中極速飛行,林春白偶然往門外一瞥,隱約見到一片黑暗之地,她指著那處問道:“師父,那是什麼地方,怎麼幽黑一片?”
九禹尊者順著徒弟的視線看去,道:“那便是北虛無深淵。”
原來那裏就是北虛無深淵,和南虛無深淵差別很大麻,難道是一個隕石坑?
林春白心中疑問,但她沒有繼續問下去,而是想道:“反正以後我也會去那裏,還是留下一些懸念好了。”
故她隻‘哦’了一聲,便不再發問,而是繼續聽師父講其他的。
一路飛來,白玉屋經過了霧山,看著下方霧氣繚繞的地方,她忽然間想起了當初那個被她救下的小修士夏清風,那時候的他就像一朵小白花,可時間如同流水一樣一去不複返。
“唉,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距離歸雲派覆滅已經整整一年。”
“師父。”
林春白突然道。
九禹尊者偏頭詢問:“何事?”
“徒兒想問,上次從歸雲派帶回來的夏清風現在怎麼樣了?”
“他身上的傀儡之術仍未解除,暫時隻能由人看守在主峰。”
“師父,這次回去徒兒想去看他。”
林春白略帶些懇求的道,可話剛落,她便撇到霧山與太白山脈之間歸雲派的遺跡裏居然有人影一閃而過。
“師父,您剛剛也看了嗎?”
她轉頭問道,不待師父點頭,她又迅速道:
“徒兒下去查探一番,師父在此等我。”
便是往歸雲派飛去。
徒兒如此魯莽,九禹尊者隻好跟在她身後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