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訓練場挺大,鋪著木地板,跟個跆拳道訓練場似的,透著一股不祥。
“全體列隊。”塗海成很少廢話,語氣也不嚴厲,卻有一種讓人畏懼的氣質,“接下來我們進行一對一格鬥訓練,開始。”
果然,一直沒琢磨明白,就訓練個三百來人的新兵,怎麼用得著一個連這麼可怕的編製,原來答案在這裏,軍區真的要指望這群書生兵上戰場嗎?!韓鐙覺得自己已經淚流滿麵了,這和寶寶想的不一樣啊。
一個縱隊配十個兵,麵對麵站著,一聲哨音,上去第一列,成功秒殺扔到地上,再一聲哨音,上去第二列,地上又多了一排躺屍,三聲哨音結束,尖刀連的每一個戰士麵前,都躺了幾個默默無言的學生。
就連最強壯的體育係的牛人,也被撂得摔出去老遠,咣的一聲砸在地板上的時候,韓鐙聽著都疼,還不如自己不反抗來一個後肩摔呢,這些戰士手底下到底是留了三分勁兒的,不會真把人摔傷了。
不過塗海成是誰啊,一眼就看穿了韓鐙的小伎倆,手指一勾:來,我親自示範。
動作要領很簡單,塗海登也連著做了三遍示範動作,自詡過目不忘的高材生們紛紛點頭。
不教而誅,不算好漢,不是好教官。
塗海成問:“看明白了?”
看明白了就來吧。
韓鐙傻眼,對麵站的這個可是據說能單手擒狼、手撕活羊的主啊!來,是什麼意思?
塗海成看了韓鐙一眼,伸手招過副連長王複闞——沒辦法,這裏武力上唯一能進行對抗的就是他了。
非常簡單的一套動作,隻有五個細分動作,王複闞和塗海成用的是一模一樣的動作,往前一步,頂住對方的右腳外側,捏住對方的右手手腕,一個箭步跨過去,弓步轉身,下腰甩。
王複闞一個後空翻,站住了。那動作,帥呆了。
“你來。”塗海成示意韓鐙。
開什麼玩笑!韓鐙嘴角抽了半天,也沒妨礙他這一早上,生生被摔得連膽汁都吐空了。
塗海登其實沒摔他,甚至都沒怎麼挪動腳步,隻是蹲馬步或者站著,借著韓鐙自己的力,趁他用力發猛的時候改變重心高度,成功將韓鐙摔得七葷八素。
等到韓鐙終於醒悟過來這就是自己在使勁摔自己的時候,已經沒人顧得上嘲笑他了,三百個書生兵,被一百個戰士全部摔成了肉餅,掄直搓圓,無力抵抗。
韓鐙趴在地板上吐得形象全無,塗海成還有心思遞塊毛巾,吩咐:“待會兒記得把地上擦幹淨。”要知道,這麼好條件的訓練營,可不是一般士兵能來的,這裏是特批建設的高級軍官訓練基地,隻對定期訓練的高級軍官和社會大學招募的本碩博學生兵開放,要不是尖刀連這兩年表現優異,根本沒這麼好的輪崗機會,過來半休假似的輪崗軍訓。
早飯根本沒吃上兩口,韓鐙這會兒吐得全是苦膽汁,難受得眼淚都出來了。
諸天神佛,誰這會兒掛根蜘蛛絲下來,保證韓鐙能自己爬上去,逃出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