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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十分意外的是,狗官兵杜濡竟然是個非常有骨氣的,麵對嶽十娘的逼問,隻是冷笑了一聲,滿臉傲氣的道:“爺爺好歹是官兵,如何會回答蟊賊的問題?!”
“呸!”嶽十娘一口唾沫就噴在了他臉上,“你這水師狗也配罵我們是蟊賊?往年開著軍船跑到外海劫掠客商,殺人越貨,下手比賊還狠毒的是誰?別以為姑奶奶我不知道!”
杜濡的臉立刻便變得通紅,官兵的傲氣也蕩然無存!原因無他,嶽十娘剛剛揭開的是他的畢生之恥!
剛剛從軍時,杜濡的誌願是保國為民,將殘害百姓的魚人和劫掠他人辛苦所得的海盜都肅清幹淨,還地中海東岸一片太平!可是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在加入水師當了十幾年兵之後,他不僅沒有殺死過一個魚人和海盜,反倒自己客串海盜,跟著大軍頭們劫掠過不少海商,臨走為了保密,還要將被劫掠的商船上的水手和商人都殺個幹淨!
可以說,這些年來他幹盡了喪盡天良的勾當,雙手上已經沾滿了無辜者的血!之所以寧願出錢賄賂上官,跑來守炮台,也不願意再出海,這就是最重要的原因!
“咋啦?咋不繼續傲了?臉紅什麼?!”嶽十娘戲虐的問道。
杜濡咬了咬牙,兩眼血紅的嘶吼道:“你以為那些破事爺爺我願意做嗎?告訴你,我若是不做,上官就會把我丟海裏喂鯊魚!”
嶽十娘撇了撇嘴:“瞧你歲數也不小了,在水師裏幹了不少年了吧?明知上官是那等豬狗不如的東西,為何還在這裏呆著?分明是舍不得這身官皮吧?像你這號明知是錯,還要繼續幹的人,殺一萬個都不嫌多!”
杜濡被說的啞口無言,痛苦的閉上了雙眼。
“知道臉紅,就說明你天良未泯,這樣吧!隻要你老實交代,我就放你一條活路如何?”嶽十娘冷笑了一聲,開出了條件。
杜濡仍然緊閉著雙眼,一言不發。
“嘁!這狗官兵真死硬!”
嶽十娘甩手將杜濡扔在了地上。
就在這時,一個小頭目模樣的人湊到了嶽十娘身邊,有些焦急的道:“六當家,這狗官兵不說就算了,一刀砍了就是!咱們時間有限,還是先去完成主公和二爺交代下來的任務吧!不然要是因為咱們的緣故搞砸了海軍的第一仗,那罪過可就大了去了!”
“是這個理!”
嶽十娘想了一下,點了點頭,隻是還沒來得及揮刀結果杜濡,對方就哈哈大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嶽十娘臉色難看的問。
杜濡停下大笑,一臉譏諷的盯著嶽十娘和菲菲他們:“一群賊子而已,竟敢妄稱海軍?要知道爺爺這正牌官兵還隻是水師呢!”
“正牌?別開玩笑了!”嶽十娘還沒說話,菲菲就反唇相譏道:“無非是雲家的私兵而已,算得上什麼正兒八經的軍隊?更何況,眼下你們的皇帝都棄了國都跑南方偏安去了!雲朝氣數已盡,你們還惡事做盡,算得上什麼官兵,在本姑娘看來就是一群披著官皮的罪人罷了!”
“那也比你們強!”杜濡猶自硬頂道。
“比我們強?你這貨真愛開玩笑!你知道我們是誰嗎?”菲菲傲氣十足的問。
“無非是一群蟊賊而已,有什麼了不得的來路?”杜濡不屑的道。
“蟊賊?!”菲菲被氣樂了,她指著嶽十娘道,“知道她是誰不?她可是海盜王鄧肯·盧的結拜義妹,在海盜王的麾下坐第六把交椅的!在你們仍然在劫殺客商,劫殺的樂此不疲的時候,是人家在拚了命跟不死王國的爛骨頭作戰,誓死捍衛人類在地中海上的權威!雖然最後敗了,但卻雖敗猶榮!比你們這些混賬玩意強多了!現在人家更是投到了我家亨利麾下,知道我家亨利是誰不?那可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盜神’,奪禁咒、刺十王、盜古塚的天下不臣!最近幾年更是挾了你們雲朝的天子,大權獨攬,敗諸侯、挫獸虜,為守護這東國的芸芸眾生立下了亙古未有的功績的!而且人家的海軍還不是自稱,是我家亨利親口賜予人家的軍號,這不比你們身上那身皮合法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