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輪明月如往常一般從西邊升起時,整個安王府則進入高度的戒備中。
夜,很靜。隻有那細細地風聲在大街小巷裏穿過,留下細微的呼嘯聲。
“今晚的月亮,可真亮!”司馬毅靜坐於雅院地石亭裏,大紅的燈籠隨風搖曳。
“啊,可我怎麼覺得跟平時看到的是一模一樣呢?”小雨從司馬毅懷裏探出半個頭,對著那輪高懸於空中的月亮咧咧嘴。
“哦,是嗎?那肯定是我眼花了!”司馬毅伸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聞了聞,笑道:“小雨,你覺得這茶如何呢?”
“不如何!”小雨縮回頭,悶悶不樂地想:不就是在水裏放幾片樹葉麼,有什麼好聞的!凡人的思想真是奇怪!
“怎麼了,小雨?”司馬毅將小雨從懷裏掏出來,放在石桌上。
“司馬毅,我好無聊啊!”冰冷的石桌哪有司馬毅懷裏舒服!小雨一觸到石桌,就迅速地竄回司馬毅懷裏。“那些人修什麼時候才來啊!我有點困了!”
“困了?那就睡會吧!”司馬毅攏了攏衣襟,將小雨完全裹住。
“嗯!”小雨縮在司馬毅的懷裏,用頭蹭了蹭司馬毅,美滋滋地閉上眼。
司馬毅無奈地搖搖頭,暗暗歎了一口氣:“傻瓜,若真讓那些人修跑到這裏來,我整個安王府豈不都淪陷了!”
皇宮裏,司馬誌光靜坐於東宮的議事廳裏,雙目緊閉,似乎正在等待什麼。
這時,一個宮人匆匆地跑進議事廳。
“殿下,皇上已令許公公前往安王府傳安王進宮!”
“多久了?”司馬誌光睜眼看向跪於地上的宮人。
“據估計,許公公現已出皇宮!”
“來人!”司馬誌光猛地站起,椅子上的扶手傾刻間化為粉末。
“殿下,萬萬不可!”一直靜立於皇太子身旁的侍衛忽然出聲道。
“徐甫,本殿知道你要說什麼!但今晚,有些事,本殿不得不做!否則,就算是登上那個位子,本殿心裏也不會痛快!”
“殿下——請——慎重!”那叫徐甫的侍衛噗通一下跪於司馬誌光麵前,“若殿下有任何不測,安王又豈能存於世!”
“你放心!本殿絕不會讓那些人的陰謀得逞!”司馬誌光重新坐回木椅上,朝某個角落看了一眼,道:“速令十二十三前去接應安王,倘若安王有任何閃失,他們也不用再回來了!”
“殿下——”徐甫聞言,臉色忽變。“殿下,您這裏,也很重要!”
“哼,本殿的東宮可不會任人自由來去!”
安王府的正廳,安王靜坐於正中的椅子上,雙手捧著一本書,時不時地翻一翻。在他的身後,鮑雷靠牆而立,頭一點一點地打著瞌睡。
偌大個客廳安靜極了!這時,安王府的總管匆匆踏進客廳。“王爺,許公公來了!”
“傳!”
“是!”
片刻後,總管領著許公公踏進客廳。
“許久不見,王爺的身子似乎更加強健了!”一入客廳,許公公便將安王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
“托公公的福,最近這天氣的確很適合本王調理身體!”安王起身朝許公公拱拱手,臉色卻陰沉極了。
不過是皇宮裏的一個公公,麵見王爺不施禮也就罷了,居然如此肆無忌憚打量他,怎能讓安王有一個好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