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毅等了好一會兒，直到那鬼尊的額頭幾乎磕出血來，也不見他攻擊他。
這時，司馬毅忽然明白，鬼尊可能是真的在向他求饒。至於原因，司馬毅下意識地看向鬼尊額間莫名出現的印記，如果他沒有看錯，那應該是很久以前的奴仆印中的一種。
此時，司馬毅的心中有許許多多的為什麼，但沒有人能為他解答！直到，他的魂器曆經雷劫，重新回到他的手中，方才問鬼尊：“你的額間，可是遠古時的奴仆印？”
“是！老奴額間的印記，正是一千年前，由尊上親自賜予！”鬼尊五體伏地，恭敬地答道。
“呃——”司馬毅看著奴性實足的鬼尊，隻覺驚悚萬分。“那尊上，跟本王有何幹係？”
“無論尊上輪回多少次，斬魄都會奉你為主！”鬼尊堅定地道。
司馬毅聽後，心中不由一驚，艱難地道：“傳聞，一千年前，鬼界有一厲鬼出世，橫行浮雲大陸，無人能敵！他可是你口中的尊上？”
“正是！”
“那——斬魄——可是那個傳說中能媲美神器的鬼界聖物？”司馬毅吸了一口氣繼續問道。
“是！”
“那斬魄為何一定要奉尊上為主？”司馬毅緊接著問道。
“因為，斬魄是由尊上親自以自身骨血煉製！”
“厲鬼哪來的骨血？”司馬毅記得，他曾在莫園的書樓見過相關記載，仔細推算起來，那斬魄和那厲鬼似乎是同一個時代的。
“那骨血是尊上化鬼之前的軀體！”
這一刻，司馬毅沉默了。他覺得，那位尊上一定是個瘋子！而他並不是瘋子，相反，司馬毅覺得自己應該是一位十分理智的人。
“那，你是鬼，還是人？”一千年啊，司馬毅覺得浮雲大陸能活一千年的人應該還沒有出世！
“老奴原本是一位修者，但大限已至，為了長命，而自願追隨尊上，奉尊上為主！”說到這時，鬼尊顯得有些尷尬。
對此，司馬毅倒不覺得有什麼，和金目的那位國師比，鬼尊這樣的行為反而要端正許多。
“如你這般的，在浮雲大陸，還有多少？”長生是許多人的追求，司馬毅心中不由有些期待。
雖然，司馬毅從未踏入過修者世界，但那些打小雨主意的老怪物，他還中聽別人提起過。
“隻有老奴一個！”
鬼尊的答案讓司馬毅有些驚訝，但心裏又覺得這樣才是正常的。否則，那些想長命的人，個個都找那尊上，那天地間的秩序豈不是完全無用了！
“那厲鬼，為什麼會輪回？”問出這話，司馬毅隻覺得心中一揪，那個答案似要從心底蹦出來似的。
“這個，老奴也不知！也許，尊上太過無聊了吧！”對於自家主人，鬼尊從來就沒有看懂過。他的主人雖然是厲鬼，肆意妄為，卻並不嗜血！
鬼尊的答案，司馬毅並不滿意。但那是千年前的事，他也並沒有想探清楚的打算。“對了，你可見過小雨？”
鬼尊正欲回答，小雨的身影便出現在司馬毅的視野裏。
“司馬毅，真的是你！”說話間，小雨已經躍到司馬毅的跟前。
“嗯，是我！”看到小雨安然無恙，司馬毅板著的臉終於露出些許笑容。
“就你一人？”小雨四處看了看，當她看到那跪伏於地幾乎跟地麵融為一體的鬼尊時，臉色變了變。“嘖，本尊還以為你早就跑得沒影了呢？沒想到居然還敢在這裏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