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了啊,歲月在陳媽媽的臉上沒有留下太多的痕跡,還是那雍容華貴,風華綽約的樣子。
靳暮歌的眼圈忍不住紅了,嗓子也變得哽咽。
在心裏試了良久,才叫出來。
“陳媽媽。”
“啪————”
隨著一聲陳媽媽的話音未落,一記響亮的耳光聲打在靳暮歌的左臉上,聲音很響,靳暮歌的臉偏開來,耳朵裏是陣陣的耳鳴,打得靳暮歌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誰是你的陳媽媽。”陳母就一把推搡開靳暮歌的身子,劇烈的顫抖著身子往屋裏去。
陳母進了門,看見裏麵已經完全裝修好的樣子,到處布置的也精心的樣子,不由得心口一陣悲涼生上來。
怪不得這一處的房產是她跟陳父不知道的,怪不得這一切都是秘密進行的,如果不是真的想陳以柯,派人打探了陳以柯的落腳地,哪裏會知道有這麼一個地方存在呢。
這裏麵養著這樣一個女人,怪不得昨天問陳以柯的時候,他還什麼都不肯說呢。
明明知道不允許,卻還這樣做。
陳母來來回回,上上下下的逐個房間的開了門看了一個遍,沒見到陳以柯的人,下樓來的目光就落在身穿睡衣的靳暮歌身上。
“你是怎麼找到這裏來的,又是怎麼纏上我們家以柯的?你是用了什麼手段出現在這裏?什麼時候回來的?”
這一連串的問題,隱忍著一個一個從陳母的嘴裏問出來,渾身上下還是顫抖的。
依舊站在門口的靳暮歌,左臉上清晰地印著五指印,已經開始紅腫起來,這樣氣場逼人的陳母,是靳暮歌所不熟悉的,這樣看著她的眼神都是厭惡的,像是她現在有多麼的不堪。
這些問題,像是刀尖一樣一個一個紮在靳暮歌的胸口上,鮮血淋漓。
是啊,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裏的?
是走投無路的還是什麼的,都已經不知道該從哪裏說起了。
隻是麵對這樣的陳母,靳暮歌覺得陌生極了,跟記憶裏的那個經常將她摟在懷裏的人完全的對應不起來了。
“陳媽媽,我……”
陳母聽著這樣的聲音和叫法,像是受了什麼刺激,激動地大吼出來。
“我都說了,不許叫我陳媽媽,誰是你的陳媽媽。”
淩厲的聲音,從靳暮歌的耳膜裏尖銳的鑽進去,嚇得靳暮歌通身的寒毛都立起來了。手心裏冰涼的全是冷汗。
就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已經變得完全陌生的人,指著她的鼻子問她是怎麼進來這裏的,像是為人不恥的小偷,偷偷的不經過允許,進了別人的家一樣。
陳母就一下子坐下來,坐在身後的沙發上,依舊不變的淩厲的氣勢看著靳暮歌。
“我告訴你,不管你有什麼目的,不管你想幹什麼,都別再打我兒子的主意,你現在什麼都不是,你還有什麼臉麵出現在我兒子麵前?”
靳暮歌本來就沒穿鞋的腳,光腳踩在地麵上,冷意漸漸地從腳底心升起來,整個人都是冷的。
無力的聲音,透著說不盡的淒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