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即使最後在這間百年老店相處的不怎麼愉快,到了陳以柯和靳暮歌離開的時候,陳店主,陳嘉瑞還有一票夥計還是出來送了她們。
當然,以陳以柯的個性,是很難理解和理會這樣的感情的,早早的坐進車廂裏,一臉的冷漠,隻是車窗降下來。
靳暮歌站在門前,有些不舍,沒見到陳以佳的人影,但是一瞥頭就能看見陳以佳從二樓房間的那個方向正往這個方向看。
但是目光接觸到靳暮歌的,人立馬就消失了。
陳店主把用那種特質的紙包了兩大包的東西送到靳暮歌的懷裏。
“靳小姐,回去的路途遙遠,這些放在路上吃,如果你喜歡,我每個月會讓人定期給你寄過去的。”
靳暮歌的大恩大德,他不是不知道的,今天的事情如若不是靳暮歌出麵說情,恐怕現在他們就已經不是這間店的主人了。
懷抱著這些糕點,心裏總算是有些溫暖。
“暮歌一路走好,今日一別,可能以後就再也遇不到了。”
麵對靳暮歌,麵對這份還沒成熟就已經被腰斬了的感情,陳嘉瑞不是沒有惋惜之情的。靳暮歌的心裏,則是因為陳嘉瑞能把手術刀相贈,很是感激。
靳暮歌上了車,一別這古鎮,往回去的路上進發了。
從靳暮歌上車的那一刻,陳以柯的眼睛就是閉著的,閉目養神的狀態,也把車廂裏的氣氛搞得挺沉重的。
靳暮歌懷抱著兩盒糕點,微微的歎息。
“現在開始,說說你的帳怎麼算吧?”
沉寂的聲音,像一灘沉悶的死水,沒有絲毫波瀾的發出來,將靳暮歌的心壓得沉沉的,靳暮歌的呼吸頓了頓。
“嗬嗬,這個,我有什麼帳啊?”
靳暮歌幹笑了兩聲,顯得有氣無力的,最後的聲音都小的近乎飄渺了。
陳以柯就突然睜開眼睛,像是突然覺醒的龍,深邃的眸子充滿了危險感,轉而悠然的看著靳暮歌。
“那我現在問問你,去到陳嘉瑞的房間,是怎麼回事?”
靳暮歌的心係顫了一下,眨眨懵懂的眼睛。
“我去了陳嘉瑞的房間了嗎?”沒記得有這會子事情啊?
陳以柯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昨天下午,你難道沒有?”
那他的眼睛是瞎了嗎?親眼看見了她進了別的男人的房間的。
靳暮歌想了想昨天下午的事情,這幾天太亂了,發生的事情也太多了,一下子想起什麼來。
直接上前扒著前排的座椅。
“現在能回去嗎?能轉回去嗎?我有東西忘拿了。”
一陣心急,哎呀,怎麼會把那東西忘了呢,還不容易才拿到的,況且人家還是割愛,怎麼能忘了呢?
司機從後視鏡裏看陳以柯的臉色,陳以柯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
“繼續開。”
靳暮歌就百感交集的拉著陳以柯的胳膊。
“別啊,我是真的有重要的東西忘記拿了,你讓車子趕緊開回去啊。”
“什麼重要的東西,缺什麼我買來就是了。”
陳以柯依舊不鹹不淡的語氣,跟靳暮歌的著急形成鮮明的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