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最痛苦的是,還不知道自己當著陳以柯的麵說了什麼。
靳暮歌的頭發再一次被煩亂不止的自己弄亂了,老陳猜不透靳暮歌的心思,也不敢猜,隻知道可能是跟醉酒後說的話有關。
思索了良久,對靳暮歌開口。
“如果小姐介意自己說了什麼話,不如直接給先生打個電話。”老陳察言觀色靳暮歌的臉色,“先生早上走的時候臉色也不好……”
老陳的這句話,令靳暮歌因為太早,一個人坐在辦公室裏有些惴惴不安,手機在手裏拿起來又放下,拿起來走到茶水間,將通迅錄撥開又關掉。
到底該不該打個電話?
如果不打,這件事情能當作沒有發生過一樣讓它過去嗎?
搖搖頭。
以陳以柯的性子,怎麼會放過她呢?他不是置之不理,隻是還沒到時間而已,遲早這兩個字是給陳以柯準備的。
可如果打,該怎麼說呢?解釋昨晚自己不是故意喝醉酒的?可是哪有喝酒不是故意的這回事嘛。
熱水燒開來,就在靳暮歌伸手將杯子和熱水倒開來,手機夾在脖頸上的時候,手機就不小心被打了出去。
等靳暮歌把裝著滾燙熱水的水杯放下來,那手機的時候發現電話已經被接通了。
靳暮歌渾身的寒毛都立起來了,看著那已經接聽的屏幕上,艱難的吞咽了一口口水,才將電話拿起來放在耳朵上。
“喂……”
靳暮歌覺得自己的聲音都在發顫了。
“怎麼不說話。”
電話那端的陳以柯電話接通了很久也沒聽見女人的聲音,長歎了一口氣,眉心已經皺起來了,立在醫院窗前的身影,從後麵看上去,高大且落寞。
靳暮歌聽到這聲音,身體像是被釘子釘住了一樣,直挺挺的身子站著,拿著手機的手心裏全都是汗了。
我能說我打錯了嘛?
靳暮歌呲牙咧嘴的痛苦表情陳以柯是看不見的,微微的呼出一口氣。
“那個…….”靳暮歌絞著自己的手指頭,不知道怎麼說才好,“我, 我昨晚喝醉酒了。”
這樣坦然的承認錯誤,還是專門打電話來,是陳以柯妹料想到的,不過一晚上加一早上陰霾的心情消散了不少,饒有興致的挑了挑眉峰。
“嗯。”
隻單單的一個字,沉穩有力的發出來,聽不出來情緒,這讓靳暮歌有點摸不著陳以柯的心思。
既然電話打通了,她承認了自己喝酒了,他也沒表現出什麼情緒反映來,這樣的情況下,讓靳暮歌很被動。
拿著電話良久的靳暮歌,幹脆一咬牙。
“對不起,我不應該喝酒,喝酒的事情是我不對,而且還是在晚上。”
靳暮歌幹脆坦白的承認自己的錯誤,陳以柯的眉眼裏閃過一絲溫柔,即便是對著窗外空蕩蕩的風景,也有著溫柔無限的光景。
“還有呢?”
靳暮歌沉默良久之後,陳以柯的聲音依舊不溫不火,聽得讓人幹著急。
還有?
靳暮歌在心裏倒吸了一口涼氣,昨天還有什麼錯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