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底線不過是靳暮歌,這一點不隻是他自己清楚,他的母親一樣深知。
陳以柯不知道陳母這場遊戲什麼時候結束,一顆心早就飛到十萬八千裏之外的靳暮歌那裏,沒有相互陪伴的時間過得格外的緩慢。
第二天一大早,陳母就提醒陳以柯。
“今天可是李雨嫣的畫展開展的日子,你最好不要遲到。”
說完,將一個請柬遞過來,遞到陳以柯的麵前,陳以柯就看到一張設計頗有藝術氣息的請柬封麵,就像李雨嫣那個讓人一看就透的人一樣。
陳以柯接過來,陳母的聲音就跟過來。
“人很單純,並不比你的靳暮歌差,最重要的是有我滿意的家世,你可以試著接觸接觸試試,最主要的是,如果你在國外養著那個女人,李雨嫣可能不會察覺。”
因為那個孩子的心思確實不怎麼縝密。
陳以柯就將那請柬收起來,像是沒聽見陳母的話一樣。
“跟白家解除婚約的事,我稍後會在記者招待會上公布。”
一聽記者招待會,陳母就有些緊張的看著陳以柯。
“我可把話放在前麵,記者招待會上不要讓我失望,我是不會坐以待斃的。”
陳以柯知道她顧忌什麼,開門出去,留下背影,讓陳母覺得勞累且疲乏,與陳以柯這樣的相處模式真的是越來越吃力了。
她現在這樣的年紀,本應該是含飴弄孫的時候,卻還因為這樣的事情機關算盡,可如果讓她放手,任憑那個女人在這之間,她寧可現在就去死。
不知道是不是那個女人的影子越來越近,越來越像的緣故,即便是這個年紀,放下了很多的東西也還是不能放下這件事。
這大概是她一輩子最大的恥辱了。
陳以柯到達畫展的時候,輕易地就看到李雨嫣穿的非常“靳暮歌”式的站在畫展的門口,迎來送往。
陳以柯知道她是認真看了那條新聞了,也認真的看了靳暮歌的打扮了,但是這樣東施效顰的效果並不能引起他的注意。
拿著請柬下車,走過去的途中,就引來不少人的側目,向著陳以柯看過來。
因為陳以柯卓爾不群,確實是人中龍鳳,站在人群裏就會讓人忍不住看過去的那種,另外是因為這個畫展是李家開設的,陳以柯這樣來,是不是代表了什麼新的動向?
不少人都在背後默默的觀察著這裏麵可能有的蛛絲馬跡。
陳以柯將請柬拿過去,李雨嫣的眼睛裏滿滿的星星,不敢相信陳以柯真的來了。
“陳少來了,趕緊請,趕緊請,雨嫣,還不趕緊好好招待你陳大哥,帶著他在你的畫展看看,讓陳大哥給你提提意見,你陳大哥可也是在繪畫方麵有造詣的人。”
李父看見陳以柯能來,沒有像李雨嫣那樣漏出驚訝的表情來,似乎早就料到了一樣,含笑對著李雨嫣說著,李雨嫣應著李父的話,就走到陳以柯的麵前來伸手。
“請!”
陳以柯毫不客氣的走在前麵,李雨嫣小步緊緊地跟在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