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豔陽天。
樹木花草仍是鬱鬱蔥蔥,除去早晚風涼和氣溫低外,幾乎不易察覺到夏天已經走過,酷暑也已經熬了過去。
劉雨彤歎了口氣,說:“兄弟們,抓緊時間看大白腿、超短裙吧,再過幾天就是黑絲的天下了,再過一個月就是牛仔褲、棉褲的天下了。”
顏明夕笑了笑,正要說話,手機進來一條短信——於峰問她,吃沒吃早飯。
那天薑楊就跟她說,於峰指定還得再聯係她,不僅要敲打下咱倆的關係,還得問問我是幹什麼的。至於你,我都快給你抬上神壇了,以他對自己那較高的認識和自信,估計得鉚足了勁兒追你一回。
顏明夕早就覺得薑楊眼毒,看人能看到人心裏去,現在方知他的可怕——連別人下一步的行動都能揣測得出來。她這次是真正理解了汪兆東的話,真是擱一雷在她身邊呀。
顏明夕坐下來仔細想了想,覺得人無完人,誰身上還能沒有點毛病了,應該多了解下於峰,不能武斷地否定。她和沈一晨的合約還剩下一年多的時間,也是時候未雨綢繆了。
顏明夕回了個:吃了,你呢?
沈一晨的電話在這個時候詭異地打進來。
顏明夕做賊心虛地先抖了抖,深吸了口氣接起來:“喂。”
“這周我回不去了。”
顏明夕鬆了口氣:“哦哦,好,我知道了。”
“顏明夕。”
“嗯?”
沈一晨沉默了半晌,也不說話。顏明夕不敢直接叫他的名字,隻問道:“怎麼不說話了?”
“你要不要來香港?”
顏明夕愣了下:“啊?”
沈一晨重複了一次,隻不過這次語氣強硬,是他慣用的語氣:“你來香港吧。”
“我……我……我為什麼呀?”
沈一晨那邊有人喊了一聲“沈總”,他應了聲,對顏明夕說:“我去機場接你。”然後……然後他就掛了電話。
顏明夕發了個短信過去:我可不可以不去?
沈百萬用實際行動給了顏明夕最直接的答案。
下午一位穿職業套裝的姑娘,十分有禮貌且客氣地給顏明夕送來了去香港的機票。
顏明夕無語凝噎,對著電腦鬱悶了一下午,給麵前的仙人球澆了好幾次水。這引得旁邊的師兄笑稱:“看來久旱逢甘霖也不是什麼好事呀。”
喬小楚打來電話,興高采烈地說:“姐回來了。”
“這麼快。”
“這不是惦記著回來給你過生日嘛。”
顏明夕更鬱悶了:“過不了了,沈百萬召見,我得去香港覲見。”
“呀,沈公子要給你過生日呀。”
“得了吧。他怎麼可能記得!”
“行行,我得給你列個單子,幫我捎點東西。”
“拜拜。”
顏明夕本打算生日那天的中午和同事們吃個飯,晚上再和喬小楚喝幾杯的。現在計劃被變化擊敗了。
她隻能匆匆忙忙地去請假,好在手裏沒有急著出圖的項目,又趕上了周末,領導很痛快地給假了。
顏明夕提早下班回家收拾東西,接到了沈一晨司機老劉的電話,說待會兒去她家接,送她去機場。
薑楊在這個時候打來電話:“幹嗎呢,哥跟你商量個事兒行不?”
“說吧。”
“這周末你用車不?”
“不用,你拿走吧,現在馬上來我家拿鑰匙,我一會兒飛機。”
“好。等我。”
薑楊應該是工作時間跑出來的,穿的西裝革履,人模狗樣的。他雖然長得漂亮,但卻不顯得女氣,隻一雙丹鳳眼風塵寫意,略顯了風情。
顏明夕對他吹了個口哨:“真帥。”
薑楊無奈地看著她:“又被我色誘了?”
顏明夕遞上去鑰匙:“是是是。你這電話打得真湊巧了,再晚一點我就去機場了。車在那邊的停車位裏,你自己去開吧。對了,就一條,千萬別玩車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