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個學生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羞辱了,刀疤劉臉色發青,無視手臂疼痛,“你今天,死定了。”
隻說了這麼一句話。
刀疤劉手上多了一個東西,黑漆漆的槍口,張破並不陌生。
手槍。
一個混子手裏,居然有槍。雖然這槍跟他的沙漠之鷹以及楚海棠的柯爾特不能比,但在槍械管理這麼嚴的地方,能夠掏出槍,本身就代表了不簡單。這刀疤劉要麼是背後有大靠山,要麼是走了狗屎運到黑市上弄了一把槍,在臥虎藏龍的S市裝b嚇唬人。
槍口就這麼直直的對準張破眉心,隔著一個桌子距離而已。
旁邊的幾個人看到槍頓時嚇傻了,馬池感覺要尿了。麻b的從小到大快二十歲了,連玩具槍都沒玩過,這會突然看到這麼一把黑漆漆的玩意,要不是考慮到槍口一轉崩的一聲,都想摸摸看啥感覺了。
連何訓都忍不住咽了口水,“劉···劉哥,犯不著吧?”
包廂裏再嚴重,大不了是學生之間的鬥毆。一旦掏出槍,性質完全不一樣了,哪怕一個私藏槍支的罪名,也可以讓刀疤劉吃不了兜著走。
“二少,既然要玩,那就玩大點。這位小兄弟看樣子是不給麵子,那就讓我這把家夥跟他聊聊。”刀疤劉玩味似的瞥了張破一眼,結果發現這小子好像不怎麼害怕啊,甚至是一點都不害怕的樣子,還好整以暇的盯著槍觀摩了一下,咂咂嘴搖搖頭,一幅可惜的樣子。
刀疤劉是真有些怒了,好歹是貨真價實的槍啊,你一個毛頭小子什麼表情?在評頭論足?還是覺得假的?就算你有些身手,在槍麵前頂個卵用啊。
槍口直接頂在了張破的眉心上,一點距離沒留。
“我挺討厭別人拿槍對著我,尤其是男人。”張破挑眉,刀疤劉哈哈一笑,“本來還以為是什麼角色,原來是一個隻知道放嘴炮的玩意。老子今天,就拿槍對著你,你不服氣?”
氛圍有點緊張,尤其是一隻手臂插著兩根筷子,另外一個人眉心被槍頂著。無論是馬池還是何訓那幫人,此刻都不敢隨意亂動了。畢竟隻是學生,就算何訓接觸不少社會上的人,但動真家夥是頭一回。“劉哥,這事要不算了。”
“算了?二少?現在不光是你和這小子的事情了,還有我和這小子的恩怨。”刀疤劉陰狠的盯著張破,混了這麼久,除了年輕時候被人砍了額頭一刀,還真沒受過多少傷。沒想到一個小小的飯局,讓這小子給秀了一臉,傳出去,他刀疤劉也不要混了。
刀疤劉的憤怒,張破能夠感覺到,隻是報以冷笑。他有把握在刀疤劉開槍的零點零一秒前閃開。
氣憤凝滯到了極致,刀疤劉也憤怒到了極致。
突然的,一直不懂的馬池,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漲紅著臉怒吼一聲,操起一個煙灰缸,直接朝著刀疤劉腦袋砸去,看著架勢也是蠻拚的。
本來刀疤劉和張破之間,也就隔著一個馬池了,這麼近的距離,加上很突然,無論是誰也沒想到,一直慫慫的馬池,會這麼勇猛的出手。
而想阻止,也根本來不及。
張破見狀,不敢怠慢啊,在馬池出手的同時,身子一閃單手遞出,直接在刀疤劉的手腕上輕輕一拍,用了巧勁加正宗的擒拿,力度和準頭不偏不倚。刀疤劉隻覺得手腕一陣酥麻,握槍的右手無論如何也握不住了,直接被張破順手抄住。而馬池的煙灰缸也跟著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