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劉叫你們來的?”張破半蹲下來,一把拍在光頭頭上,挺響。
放在平時,誰敢敲光頭的頭,絕逼的死路一條。不過這會光頭連屁都不敢蹦一個,生怕蹦響了這小青年一掌就把自己頭顱當西瓜給碎了。
“我說我說,我們不是劉哥叫來的,而是吳哥的人。”光頭緊張啊,一股腦全倒出來,“吳哥也是因為肥姐的原因,才讓我們過來的。肥姐是吳哥的幹妹妹,昨晚上在這裏受委屈了,所以找到吳哥。這事,跟我們真沒關係啊,我們就是聽命令辦事的。”
肥姐。
張破腦子裏第一個閃過了水桶腰。
那肥女人還真會找事啊,昨天教訓顯然沒起效果,反而給王老哥家惹來這麼一樁禍事。
其實,如果動用南宮家的實力,哪怕是手指頭那麼一根,應該也可以解決,不過這種小事情張破實在不願意打擾南宮仆射。更何況,自己隻是個伴讀書童,說好聽點叫貼身高手,這種事情還是不找為妙。
“我不管是誰讓你來的,這事你們得給個交代。別的不說,單單是這些打砸掉的桌椅門窗。還有王老哥身體不太好,被你們這麼一鬧一打的,精神上肯定受到了很大衝擊,都得賠。”
我擦,好狠啊,我們還沒打那姓王的啊,光頭苦逼著一張臉,也就是你他娘的學過一點武術,不然我非跟你拚命不可,“那啥····多少錢?”
“錢嗎···王老哥,桌椅多少?一千?不是吧,我看商場標價都好幾千的。那就按照五千算好了,精神損失隨隨便便再給個五千湊一萬。至於去醫院拍X片之類的,也得大幾百,咱都老實人,就給你免了。”
王老哥愣是被嚇的沒敢說話,天呐,自己認識的小兄弟論坑人絕逼一把手啊,昨天剛把刀疤劉給坑的蒙頭轉向,這會又開始坑光頭了。
我日你個三百六十度的太爺爺,這些破椅子破桌子要五千?還有狗屁精神損失費也要五千?這是純坑人不還價啊,光頭心裏把張破祖宗八代罵了一遍。真想帶人就走,不帶走一片雲彩。
可不給不行啊,那小子笑眯眯,問題是手上掂量著鐵桌腿幾個意思?
馬池在一邊那個笑啊,忍不住又給張破一個大拇指,哥你行啊,昨天你坑人我沒看到,今兒個算服了。照這種節奏,以後咱兄弟學雜費生活費娛樂費還愁?沒事找混子要一點啊,“哥,你是不是記錯了,我記得昨天刀疤劉給的精神損失費是八千。”
一句話差點沒把光頭給弄岔氣,趕緊苦巴巴道:“兄弟,一萬就一萬,不過我們身上沒現金,能不能讓我一個哥們回去取一下?”
還真要給,日他個姥姥的,周圍一幫店鋪老板看呆了,從來隻有混子收保護費的,還沒見過收混子精神損失費的,而且···一收就是上萬,這有點狠呐。
“行啊,不過隻給你半個小時。”
“好好,黑子,趕緊去取錢。”光頭急忙給一個兄弟使了個眼色,叫黑子家夥挺魁梧,不過被馬池一棍子悶的沒脾氣,趕緊閃人。
“哥,他們萬一叫人怎麼辦?我們就兩個···”馬池有點心虛,畢竟他隻是個學生,在張破沒出現之前,雖然不是品學兼優,但也算個乖寶寶類型。跟刀疤劉那是運氣,真正跟這麼多社會混子明刀明槍的,小弟弟我犯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