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綁劉青雲,誰叫他碰到了張破。
劉青雲頭發臉更白,慘白。
之前的冷酷勁這會徹底沒了,他能裝b自然是靠著身後這幫虎狼之師,至於這種隻認錢不認人的貨色,他自信有把握駕馭,結果出了張破這個變數,還是大變數。
張破和徐禿子當著眾人的麵來了個胸撞,要早知道是徐禿子,南宮家也不會死這麼多高手。張破暗暗感歎啊,卻也感激。當年光頭蹭亮,被自己和張浮雲一個戲稱禿子一個叫著和尚,搞的徐仁貴天天拿著大飯盆跟兩人急眼,不過急眼歸急眼,這人性格比較直爽,有話說話有屁放屁,最後約定比試一下輸了老老實實叫本名。
恩,結果徐禿子先被張破一記靠山崩給差點崩尿,接著又被張浮雲一記過肩摔差點摔出屎,徐仁貴也就認了禿子和尚的稱號,這一打還打出了幾分交情,當然,這貨因為太直爽,跟隊長起了衝突爆了粗口,結果比張破和張浮雲還先,一腳被那位有鐵麵無私冷酷無情的隊長給踢出去了。
張破感歎一問,“你做禿子做和尚挺好的,非整個滿頭邋遢的非主流搞毛線?咋的,還特地留給你小表妹看?”
徐仁貴一咧嘴,順順油發一笑,“不提不提,表妹都已經結婚生子了,說那話作甚。”
說著還有幾分酸楚。
張破默然,這位當年在那支部隊裏麵扛火箭筒的大家夥沒事老喜歡拿著一張照片發呆,還自吹自擂是小表妹,這輩子不娶到手決不罷休,豪言壯語到讓張破和張浮雲肅然起敬。當然,小表妹肯定是不知道遠了多少層的遠親。
張破轉過話題,“怎麼穿著這身玩意了,可比不上部隊裏麵的精氣神。”
徐仁貴幽幽一歎,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說當年被大檔頭踢出之後其實也想找個安安穩穩工作過日子,別的不說,就我老徐這身板和手段,做個大老板的貼身保鏢還行吧?可惜俺老徐說話直,得罪了不少人,結果被人算計差點被撞死,實在不好混,加上表妹嫁了人,心灰意懶之下就去了南邊,嘿嘿,這不,被我拉攏了一幫兄弟,想幹嘛幹嘛,這不挺好?
大檔頭是那幫刺頭私下裏對冷麵隊長的戲稱,副隊長自然是二檔頭,徐仁貴咂咂嘴,說本來知道張浮雲那鳥人是西北小狼,想厚著臉皮去投奔,結果你知道的,我這老臉拉不下來,所以幹脆改行了,能玩槍玩炮就成。
鴕老大在一邊沒說話,談不上怒或者感謝,平心而論之前是各為其主,雖說死了幾個南宮家的保鏢,鴕老大心疼欲裂,可總比死絕了好。
絕地逢生總歸是好的,當然,徐仁貴依舊直爽,“那老哥,之前對不住了,咱們兄弟混這行的,打了你幾個人不要介意,大不了我一槍崩了那白頭發的。之前在老子麵前老裝腔作勢,要不是看在鈔票份上,一炮轟死他。”
話都說道這份上了,鴕老大能混到如今身份地位,自然是重大局,擺擺手,客氣一聲說這一次多謝諸位仗義出手雲雲,南宮家必有重謝,結果徐禿子也太直爽了,說這話在理,交情歸交情,錢還得一分不少,至於樓上殺樓上那位,預定價位肯定要少一些,不過這現場殺價位肯定要高一些,不然我這幫兄弟們總不能白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