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破表示要上個廁所,和這兩人在一起真容易變神經質,本來以為羅正和唐大公子無論如何也聊不到一起,畢竟性格上就是南轅北轍,人生觀世界觀應該更是風馬牛不相及,為何現在看兩人頭靠頭在一起比劃的模樣,冒出一個沆瀣一氣的詞來?
恩,就是沆瀣一氣一丘之貉,咖啡店格局小,衛生間攏共一個,男女通用,此刻有人,張破隻好去街頭斜對麵的公廁,拉開鏈條剛要方便,陡然背後一陣寒。
一道聲音若驚虹貫日,從瓦片上倏然落下,狠狠一腳踢來。
勢大力沉,若是被這一腳踢中,估計一會半會爬不起來,張破無語了,尼瑪上個廁所就被人偷襲,人品咋的這麼差,而且這搞偷襲的也太準了,時機把握的準了些。廁所這還不好朝前,隻能朝旁邊退。不管是不是一瀉千裏,猛一個轉身退讓。
一道白水橫飛。
張同誌正打算來個緊急閉尿然後伺機出手的時候,下一刻,訝然出口,“素心?”
素心不過一米五出頭,身材不高,從上而下的一腳被張破避開之後,連環第二腳還沒來,結果就被飛射二來的尿水給淋了一身,更準確的說,是一臉。
因為她不高。
饒是定力過人以冷靜著稱的素心,依舊麵色先是一紅然後一白,尤其看到張某人那幅手有縛雞之力的不雅造型,再度一紅到脖頸,“無恥。”
然後轉身一躍,竟然直接躍上廁所牆頭,朝著另外一邊離開。
流氓。
這是遠遠的從風中傳來。
來的突然,走的幹脆,甚至於張破還沒來得及擦擦手打個招呼,留下無恥二字揚長離去。
怪我嘍?張某人真的很蛋疼了,這上個廁所容易麼,自己搞偷襲還他娘的賴我了。我無恥?一個娘們跑到男廁所居然說這話。
張破不禁有些好笑,雙眸卻已經眯起。
素心是喬戮江的人,可以說屬於死士一類,基本上寸步不離。既然素心出現在S市,而且之前他明顯感覺到一股殺機,說明喬戮江對他動了殺心。顯然,遊輪上喬戮江將他徹底的視作了眼中釘肉中刺。被東北喬戮江盯上,不是好事情,甚至比被南宮小町盯上要不好到十倍。
這是個頭疼的問題。
看來得好好計劃計劃,不然那個神出鬼沒的女子太他娘的嚇唬人了,萬一大半夜出現在家裏那麼一刀下去,哢擦一聲兩半就嚇人了。
請南宮先生出手,那太大題小做了。
張破腦子裏出現了鴕老大身影,鴕老大不是那種隻吹牛不做事的,張破一個電話打過去,鴕老大立刻拍胸脯打包票,隻要那個東北女死士還在S市,我老鴕翻地三尺也要給翻出來,張老弟你放心便是。
交給鴕老大辦張破確實放心,唯獨回到咖啡店看到那兩二貨還在湊一起聊天,大有相見恨晚促膝長談的打算。
白天就這麼泡咖啡廳泡結束,晚飯肯定是落在張破頭上了,帶著四人去了王家酒樓吃完飯,王老哥親自下廚,趙二狗則負責端菜。看過了趙二狗霸氣側漏一麵的羅正主動請纓,屁顛屁顛的要幫趙二狗的忙,口口聲聲狗哥狗哥,要多親熱有多親熱,結果趙二狗一記豹眼橫眉冷對,嚇得羅正差點瘦了十斤。